乾隆就坐在千秋亭內,等待著,也欣賞這上面的匾額。
片刻,福靈安到乾隆面前,跪下行禮,乾隆卻並沒有叫福靈安免禮。
王進保早驅散了千秋亭附近的人,親自在一旁守著。
乾隆問福靈安:“最近下面都在傳,說你與香妃關係不一般,你怎麼說?”
福靈安答道:“皇上明察秋毫,自然知道那些都是謠言。”
“謠言?”乾隆冷笑了一聲,問:“上次你入獄,香妃為何願意為你求情?”
福靈安道:“回皇上,是五阿哥去求香妃娘娘說情的。”
乾隆點點頭,又問:“那麼,香妃逃走的時候,你如何總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把她找回來?”
“回皇上,人人皆知娘娘家鄉何處,這個方向最近的線路只有一條,臣手下人多,娘娘只有一人,自然不難找到。”
“朕聽說,那次香妃回來之後找過你,而且你們兩個避開人私語了很久,這件事是真的嗎?”
“確有此事。”福靈安知道,那天有不少宮女侍衛都看到了他和香妃私語,只能如實回答。
乾隆再次盤問:“那天你們都說了什麼?”
福靈安答道:“娘娘問我是否曾在戰場上見過霍集佔,微臣只好如實交代了一些霍集佔在戰場上的情況,雖然皇上很包容娘娘,但這些讓人聽到總是不好,所以才避開了人。”
乾隆冷笑一聲,問:“讓人聽到霍集佔不好?讓人誤會你和香妃就好了?”
“是微臣思慮不周,請皇上降罪。”福靈安又叩首。
乾隆望著俯身跪地的福靈安,說:“你與你父親都曾冒死出戰,軍功顯赫,為大清立下了汗馬功勞,朕如果因為兩句閒言碎語就給你定罪,那朕成了什麼了?你起來吧!”
“謝皇上恩典。”福靈安站了起來。
乾隆望著福靈安,似提醒又似命令道:“朕瞭解你,也相信你的為人,但是人言可畏。香妃是個實心眼,難免被人利用,但你是個明白人,就算是她主動找你,你也該想辦法躲遠點。以後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但是,若再有什麼新的風言風語傳出來,朕就只好翻臉無情了。”
“臣遵旨。”福靈安再次跪拜。
午後,太后也要遊園,讓人將乾隆、茜琳、永琪、琅玦都叫了來,一起四處看看。
琅玦還帶了胡嬙,另有各人的侍女跟隨,一群人在沁芳園內閒步。
起初,太后是走在最前面的,乾隆在側,其他人尾隨在後。
但太后上了年紀,走不快,且走的越久,速度越慢。乾隆卻因難得與茜琳同行,一味心思的顧著跟茜琳解說園林景觀,不知不覺中就忽略了太后,竟連太后被落在後面也絲毫不知。
太后也不說話,就在後面靜靜看著已經越過自己、走在最前面的乾隆和香妃。
永琪、琅玦、胡嬙等尾隨太后身後,面面相覷,都看得出太后臉色不太好,而乾隆和茜琳卻渾然不覺。
他們行之一處,見幾排楊柳堆積在河岸上,岸上幾處房屋隱在叢林之後,若隱若現,河水潺潺順流而下,一眼望不到源頭,對面是一片花海,斷斷續續的延伸向遠方。
乾隆饒有趣味的向茜琳道:“這處景緻,正合一句詩,‘庭院深深深幾許’,美而內斂,更顯深邃。”
他們沿著花海往前走,河岸漸行漸遠,不知流向何處,大片的柳樹遮住了些陽光,一處又一處的花草映入眼簾,讓行走的道路越來越窄,重重疊疊反覆如此,直到前面一塊大石壁擋住了去路。
茜琳問:“這是到了園子盡頭了嗎?”
乾隆笑道:“未必,從石壁一旁繞過看看。”
眾人繞過石壁,看到房屋數十間,正是方才若隱若現的房屋,房屋周圍是大片的良田,良田一旁的池塘中還有一群鴨子在遊蕩。
乾隆又向茜琳道:“這處應該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江南園林中,常有屏障擋住視線,不使所有景物一覽無餘,而是一步一景,方顯得有趣。你看多了宮裡那些紅牆綠瓦,再看這江南美景,一定會覺得耳目一新。”
琅玦望著那塊遮擋人視線的大石壁,情不自禁的低頭笑著,自言自語道:“這個地方,最好。”
永琪和胡嬙都對琅玦的這句讚歎感到有些奇怪,太后也回頭看了琅玦一眼。
茜琳望著池塘中的游來游去的鴨子,向乾隆笑道:“皇上說的極是,江南美景,的確不錯。”
乾隆第一次看到茜琳竟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