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嗎,她瞧著這麼呆,這麼傻,什麼也不懂,單純得嚇人,一定就是修無情道的了。
果然。
聖文那壞種是聯合親女兒來羞辱自己,坑害自己的。
差點著了他的道。
師知華赤色的眸色一點點暗下來,像是蟄伏在黑暗裡的兇獸,帶著威脅地盯著眼前人。
該怎麼折辱回去呢?
師知華惡劣地想了想,指著童司晴道:“脫了。”
童司晴:???
什麼呀。
“作為奴僕,不聽話就要被丟出去分食的。”
師知華故意嚇她。
童司晴有被嚇到,乖乖地按著做了。
這衣裳上有聖文的障眼術法,是世上最高明的法術,就連師知華都無法識破。
但是這法術有個毛病。
穿上衣服以後,至少得整整十二個時辰才能脫下,十二個時辰,足夠術法永固在童司晴身上,不至於換個衣裳就掉馬。
但是從穿上到現在,哪兒有十二個時辰呀!
她們倆,包括聖文都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脫下這衣服了。
壞就壞在聖文根本沒告訴童司晴這件事,童司晴也盲目相信她父尊,以為術法怎麼也不會這麼快就被破除。
所以。
當她原形畢露的那一刻,她還在懵懵地繼續脫裡衣。
師知華一直盯著她行動,盯著盯著,突然埋首在臂彎,青絲落了滿肩,笑得花枝亂顫——聖文的障眼術,破了。
她還以為有多高明呢。
原來就一件衣裳的事兒啊。
那件衣裳繡紋精美,黑得純粹,堆委在地上,剛好掩住童司晴的腳.踝。
極致的白皙與黝黑對比鮮明,更襯托出主人的無害純良來。
師知華笑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也就沒來得及阻止她。
童司晴是真實誠,說脫就脫,絲毫不打含糊,等師知華笑夠的時候,她已經在氤氳水霧中光了好一會兒了。
師知華笑完以後,氣血上湧的雙頰還帶著一抹陀紅,她託著下巴瞧著對方,從頭到腳,一絲一寸,目光漸漸深沉。
她收起笑容,喉頭輕輕滾動了片刻。
隔著一層瀰漫的霧氣,童司晴站著端正又規矩,絲毫沒有羞色,像個被師父罰站的好徒弟,懂事,又不懂事。
因為懂事的肯定不會脫這麼利落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