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只有兩個人,一桌的精美菜餚都沒動過,另一人則恭敬地站在一旁,答道:“回公子,他們全是今年的新生,都已經突破二品,其中一個叫曾博的,還是這間酒樓的少東家。另外三人家境較差,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叫做洛通的大塊頭,似乎天賦不錯。”
說話之人大約三十多歲樣子,身材既高又瘦,聲音沙啞,面無表情,但眼神中散發的精芒,顯然此人絕非弱者。
這名公子道:“洛通…洛贏…兩個新生竟然能殺了黃琦他們三個,又能拜在曹瀚那莽夫的門下,讓齊言泰這老傢伙吃癟,還真不簡單吶!”
“您的意思是……”
公子擺了擺手,道:“他們殺人是為了自保,如果動他們很容易惹來曹瀚徹查此事,而且黃琦那幾個飯桶應該沒說出什麼不該說的,這個結果對我來說再好不過。”
沙啞男子道:“公子能肯定他們不知情?”
年輕公子道:“應該錯不了,這種事很難瞞過學堂,何況還有兩個證人,不過也要給我盯住他們,或許…我該親自去會會這兩個長老弟子。”
說到長老弟子,那沙啞男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向公子低聲說起。
只見這公子一邊聽著,一邊露出詭魅的笑容:“許柔?有點意思……”
洛贏還不知道到事件背後的正主有如此能量,這麼快便搞清楚來龍去脈,否則只會更加慶幸自己的決斷,知道的越少麻煩就越少。
只是這位面白俊逸的公子為何對此事知道的如此詳細?與他有染的是紀律院還是榮月華呢?又或是學堂的高層?
與此同時,惦記洛贏的還有一個人,一個同樣面如白玉、英俊不凡的師兄,紀名揚!
也不知洛贏會做何感想,竟同時有兩個小白臉惦記著他,恐怕他知道後,不被噁心死就一定會躲得遠遠的。
紀名揚這段時間憋在家裡,沒日沒夜地練習武技,不是因為他多上進,而是他太需要發洩。
本來學堂公佈出神秘師兄被驅逐的訊息,等於幫他挽回了面子,輸給已經突破武者的師兄並不丟人,可他後來卻反應過來,這個說法實在太坑人了!竟讓他動彈不得。
想要堂堂正正到“對決臺”血洗恥辱,還擔心把人逼急了,當眾說出真相,何況他有什麼理由挑戰一名新生?說真話就等於自己打自己臉!
暗殺?紀名揚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可學堂人多眼雜,哪有下手的機會。何況紀家本不在常樂府,身邊連個可用心腹之人都沒有,總不能自己去跟蹤他,再伺機下手吧?
早知道搞成這樣,倒不如一開始便真相大白,丟臉只是一時的,隨後以此為由逼他上對決臺,當眾斬殺一了百了,學堂也不會干預。
現在紀名揚無時無刻不想報仇,卻又無從下手,這種憋屈遠遠超出他的承受能力。
最後,他只能寄希望於學堂的考核,或是其他比鬥場合除掉對方。
總之,紀名揚每天瘋狂修煉,心中憋著一口氣,甚至不願出門,怕遇見那個殺千刀的新生。
第二十八章 符紋之師
符紋堂。
“洛小子,你最近可是在偷懶?為何每天這個時辰才來,莫不是專門來蹭晚飯的吧?”瘳文學最近對洛贏有些不滿,剛把起了收徒的心思,便時常見不到人影。
可是洛贏也沒辦法,每天都覺得時間不夠用,大半時間都在練習武技,結束後都累到虛脫,才勿勿趕往符紋堂,加上每天早晚練氣,幾乎兩三天才能睡一個好覺。
不過這老頭好對付,幾句話又把他哄得眉開眼笑,每天晚飯都帶他的份,狠狠省下一筆伙食費。
雖然最近發了一筆死人財,不過已經都換成了聚元丹和補氣丹,兄弟倆的消耗也是驚人,這筆錢也維持不了多久。
不過洛贏已經想出一條發家至富的路子,今天便準備和廖先生談談。
“廖大師,最近我已經將幾個基礎的符紋熟練掌握,也是時候嘗試在兵器上符紋了吧?”
每當洛贏叫一句“大師”,廖文學都心中一酥,不過這次卻強板著臉道:“小洛啊,先生教你的難道忘了嗎?符紋乃是根據物體上元氣運轉的軌跡,加以變化,你初學符紋之術,基礎不牢,有些事**速則不達,若貿然在兵器上使用,很容易被兵器本身所引導,導致刻畫的符紋變形,對你日後有害無益。”
廖先生對洛贏可真沒得說,雖然在學堂從不受重視,整個符紋堂也是門可羅雀,但在教洛贏的時候卻極為用心,不過這也和馬屁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