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張力的官轎前,拱手一禮:‘張大人有禮了。請張大人移步入府,寧遠眾將都等著給張大人接風洗塵呢!末將是忝為寧遠守備,自然是不能失了禮數呀!‘
張力掀開轎簾,笑眯眯地從轎子上走了下來,道:‘李守備太客氣了。‘
李守備瞅了一眼張力身後,臉上露出訝異之色,怎麼這個張大人一個親兵都不帶的?
張力意味深長地看了李守備一眼,笑道:‘堂堂守備府自然是寧遠城中最安全的地方,鬧餉的兵士今天也拿了銀子,本官相信安全絕對沒有問題。不知道李守備以為然否?‘
李守備是個粗人,一聽張力這麼說,連聲道:‘是啊,是啊。兵備道大人的安全自然沒半點問題……‘
張力不再多說,跟著李守備進了府邸。
這守備府乃是四進的院子,比兵備道衙門還要多出一進來。
不過明顯最後兩進是新增的,應該是買下了隔壁的宅子改建而成的。
張力也不多說話。只跟著李守備身後,一路來到了宴客廳。
這宴客廳並不大,比京師中官員的宴客廳差了很多,桌椅明顯檔次也比較低。也就是用的普通榆木之類的。
京師官員家的傢俱即使用不起上等黃花梨木的,也都至少是紅木傢俱,李守備自然也不能與京師大老爺家相比。
張力愁眉緊鎖,似乎有些不太滿意。
李守備將張力的神情收入眼底,乾咳一嗓子。朗聲道:‘張大人,寧遠乃是戰區,末將乃是武將,家境貧寒,不能與京中相比呀!慚愧慚愧!‘
張力輕輕哼了一聲,皺眉道:‘本官從來不坐榆木椅子……唉,也罷,所謂入鄉隨俗,本官只能勉為其難了。‘
馬千總、劉千總等人都有些不忿,心想這官兒跑守備大人這裡擺什麼譜來了?
李守備卻是心中大定。原來這張大人是個紈絝子弟……
席間眾人各懷心思,張力卻一會說這個菜不好吃,一會說那個酒沒味道,弄得席間氣氛有些壓抑。
李守備嘴上連連陪著不是,心裡卻是漸漸放下了防備。
張力夾了一塊熟牛r,嘴裡嘆道:‘唉,本官聽說關外苦寒,現在只盼著早點了結這邊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