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這硬皮病已經兩年有餘,治療起來頗為棘手。我現在給他下的方子,安子你要聽好了,一共一十五味藥材!”
譁——眾人發出一陣驚異之聲!
少爺這醫術果真通神了!
一般藥方也就幾位藥材而已,劉二這硬皮病竟然需要十五味藥材!
張力脫口而出道:“生地,玄參,丹皮,地骨皮,青蒿,丹參,赤芍藥,桃仁,j血藤,蘇木,白鮮皮,當歸尾,蒲公英,連翹,忍冬藤!”
安子奮筆疾書,寫完之後又複述了一遍,並無半分差錯!
張力交待了用法用量,最後特別強調道:“其中忍冬藤要分開,先把前面那些藥材服下之後,等小半個時辰,再下忍冬藤!”
嚴郎中等人都聽得一頭霧水,更別說安子、元良和柳如是了。
不過眾人也不敢多問,琢磨著少爺如此用藥,必有深意,又豈是凡人可以琢磨的!
開了藥方之後,張力想起一事,開口道:“劉二的病情現在列為本醫館最高機密!所有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巴!”
眾人連聲應諾之後,張力又轉頭對安子道:“安子,劉二用藥事宜,由你全權負責。”
安子連忙應道:“是!少爺!”
張力接著道:“大夥兒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分內工作。至於劉二那邊,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我倒不是不相信大家,而是怕有人無心之中洩露了劉二的病情!”
眾人心中一陣凜然,連忙應道:“是!少爺!”
張力眼中精光一閃,很快便又淡淡地道:“這件事,齊大人那邊肯定是要大做文章的!本少爺現在對他期望很高呀,你們可千萬別打草驚蛇,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眾人齊聲應諾之後,張力似乎也有些疲憊,便回到內院休息去了。
安子進去配藥,其他人自然該幹嘛幹嘛,開啟了店門,照常營業……
貴芝堂坐在的南門大街,乃是南京城南北方向的主幹道。
南門大街再往北,這街道名字就變了,叫做花市大街。
花市大街東邊有一條叫做玄真巷的小巷子,金陵結義幫的總部便設在這條巷子裡。
金陵結義幫乃是南京城中最大的黑幫勢力,先前被張力剁手斷腿,後來問了死罪的剁手六,便是其中一個小頭目。
一名四十多歲,身材魁梧,身穿玄清色錦袍的中年漢子正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他的名字叫潘霸天,正是金陵結義幫的幫主!
聚義堂內分兩班站在十餘人,個個俱是金陵城中稱霸一方的人物,此刻皆是躬身立於堂下,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大堂中氣氛很是沉悶,潘霸天不說話,餘者眾人又有誰敢說話?!
忽然,大堂外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潘霸天睜開了雙眼,冷冷地看著走進來之人。
來人一身儒裝,頭戴四方平定巾,正是貴芝堂掌櫃,許秀才!
眼見許秀才來了,潘霸天也不託大,起手拱手一禮:“許秀才有禮了!”
許秀才回了一禮,笑道:“潘老大,我剛從齊大人那裡出來,便碰到你的人了。”
潘霸天心中一凜,自從幫裡的剁手六被那叫做張力的舉人收拾了以後,自己的臉可沒處擱了!
這個仇可不好報,聽說那張力乃是舉人身份,卻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自己可以隨便打殺了的!
聽說貴芝堂與那張力有隙,加之許秀才向來與自己相熟,故而大家一拍即合……
金陵結義幫能在南京城中呼風喚雨,像許秀才這等地方縉紳,那都是或多或少有些關係的,否則又怎麼可能黑白通吃?
許秀才看了堂中眾人一眼之後,轉頭盯著潘霸天,道:“想必潘老大已經知道,那張力已經接收了身患硬皮病的劉二。劉二那病已經兩年有餘,乃是無藥可治之症。張力居然還定下二十日的期限,真真是自個兒找死了!”
潘霸天點點頭,笑道:“確實如此。先前我也是忌憚他那舉人身份,遲遲不敢有所動作。現在齊大人出面的話,自然是無往不利了!”
許秀才眼中帶著一股子y冷之色:“有道是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那張力初來乍到,竟然使出了種種鬼蜮伎倆,騙得無知百姓去他那裡診病!我貴芝堂的生意足足跌了六七成,真真是可惡至極!”
頓了一頓,許秀才接著道:“潘老大,齊大人的意思,等那二十日的約定日期到期之時,咱們動靜弄大一點,搞個萬民大會!”
潘霸天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