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說道:“沒事。”又跟神無忌說道:“你腦子不好麼?我沒放過你麼?否則你憑什麼站在我面前跟我這麼說話?趕緊回去看著你師尊去。”心道,難怪這傢伙昨天來了之後不說話也不動手幫忙,感情是在看我怎麼處理這事,
他冰冷說話,神無忌堅持不肯如此離開,繼續說道:“是我同門犯錯在先,可是罪不致死,先生何必強留他們?”
聽到這話,張怕冷笑道:“罪不致死?你可以替我判罪了?你是不是以為我放過你一次,就是不會殺人啊?”
神無忌面色不變,口氣也是不變,依舊冷聲說道:“先生當然會殺人,若是殺人可以發洩先生的憤怒,只管殺死我便是,只求先生殺死我之後,放掉三百多同門。”
“和我談條件?你真的瘋了,三個數,趕緊給我滾蛋,不然就把你扔到那個星球上種木頭。”張怕真是有點怒了,這傢伙吃準自己不願意亂殺人,一次一次找麻煩,看來不能總當好人,所以說了話之後,不待神無忌回話,便是點數道:“一。”
神無忌又不傻,見張怕表情嚴肅冷峻,聲音也是冰冷,知道說的是真話,於是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快速離開這顆星球,而這時候,張怕剛來得及說聲:“二。”
不管怎麼說,煩人的神無忌離開,張怕問龍衛:“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龍衛點頭說是。張怕有點鬱悶,隨口道:“你們就不會哄哄我?”說完話轉身回屋。
他打算繼續休息,可惜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根本不給他機會。剛躺到床上不一會兒,一道熟悉氣機進到客棧中,張怕翻身坐起,長嘆一聲道:“還讓不讓人活了?”
“讓。”他的自語有人回答,房門一開一關,屋內出現一個白衣人,身材高大魁梧,正是有些日子沒見過的曦皇。
曦皇說了話,走到桌前坐下,自顧自的取水喝。張怕嘆氣道:“您老人家回來幹嘛?”曦皇回道:“少裝像,你巴不得我回來,不然,我現在走?”張怕趕忙說道:“你還是在這待著吧。”曦皇說的是對的,張怕希望他陪在身邊,否則鬼知道這位老人家能做出什麼事情來,萬一再去夢境星球挖坑怎麼辦。
曦皇喝口水,接著說道:“我在這待著也是無聊,我看你也是無聊,不如搬去聖宮住下,那裡氣候好,人少,絕對的宜居佳地。”
他在那鼓動張怕,張怕一聽就知道老人家想要幹嘛,百分百是轉悠煩了,想找自己幫助他修煉,當下嘆氣道:“老人家,您就讓我安心過幾天悠閒日子吧。”曦皇道:“修行難道不悠閒?”
“悠閒,那是相當悠閒了。”張怕很是無語,隨口說句反話。可曦皇硬是裝做沒聽懂,繼續說道:“既然悠閒,就和我一起去聖宮吧。”張怕嘆氣道:“老人家啊,你那麼著急修煉幹嘛?”曦皇回道:“廢話,你修為比我高,當然這麼說。”
張怕琢磨琢磨,隨手劃個結界封住屋子,低聲說道:“修為高不是什麼好事,當修到一定境界會度劫的,你不知道麼?”曦皇回道:“知道,我還知道度劫會很難。”
上次神遺叫張怕過去細說度劫事宜,那時候曦皇偷跑回夢境星球挖坑,後來張怕追去夢境星球,也只是略微說些話就分開,沒有涉及度劫話題。所以曦皇對於度劫的瞭解僅限於字面意思,知道修為夠高就得熬天劫,熬過了就會去往神遺那個世界,可是那個世界有什麼,是什麼模樣的,他全然不知。
此時回了張怕問話,跟著問道:“你知道?說說?”
張怕回道:“度劫很危險很危險,我現在每天琢磨的是如何才能不增長修為不度劫,你倒好,一勁的想去送死,難道送死很有意思?”
他在勸曦皇,卻是換來曦皇的正色回答,老人家嚴肅說道:“修行一輩子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在這裡稱王稱霸?蠶蛹化蝶,我們現在就是蠶蛹,難道你不想變趁蝴蝶?蝴蝶與蠶蛹,是兩種不同的生活狀態,只有努力修行,度過天劫,我們才有可能變成美麗的蝴蝶,也才有可能知道此生為什麼而修行。”
此生為什麼修行?許多修者都想不明白的一個問題,張怕也曾經想過,可惜只是曾經而已。在這一刻,曦皇的說教完全無用,對於憊懶的張怕來說,任何比喻、類舉的話也就是個比喻而已,他全不在意,當下懶懶回道:“蠶蛹?蝴蝶?兩種生活?我倒是覺得做個懶懶的蠶蛹很快樂。”
這一番不思進取的話語讓曦皇也是無語,嘆氣道:“可惜了你一身修為。”
張怕不樂意聽這話,回話道:“可惜什麼可惜?修為絕對不會可惜!鬼知道什麼時候就度劫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