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找我要。”
清芷鼻酸陣陣,再抬起眼時,已是淚光泛泛:“清芷如今失盡了修為,恐怕連上仙的弟子,也沒資格再做,清芷只奢望,上仙不要趕清芷走就好。。。。。。”
仙者移開眼光,心中的悶痛感一陣蓋過一陣,如同海上潮湧,漸次逼近,無所退卻。
“那以後清芷是叫你上仙,還是師父?”
少女頷首飛快抹了臉頰上的淚,糯懦地問。
“皓君。。。。。”
仙者頓了頓,續道:“姓朱,名皓君。。。。。”
盪漾的桂仙花香像是許多年前那個混著渾濁日光的下午。
清芷滿頭大汗的跑進雲頂大殿,手裡捧著一個名冊,攤在正在案前批註經文的瀾滄上仙,指了指上面的一個名字,喜滋滋地道:“芷兒幫景礫師兄一同整理眾師兄弟的名冊,發現上面竟然有師父誒。。。。。”
瀾滄上仙饒有興致的放下手中的經卷,順著少女盈白的指尖看去。
少女莞爾一笑,念道:“姓朱,名皓君,乃郢州清倉人士。”
瀾滄上仙擱下筆,溫溫笑道:“如何?”
少女抬頭,一個燦爛的笑:“整日聽師兄們喚你上仙,上仙的都喚老了,明明是姿容卓絕,清逸俊朗,就應當喚幾聲年輕的。。。。。”
少女轉了轉眼珠,眼波流轉間全是光陰四濺:“不如喚你皓君哥哥,如何?”
混著濃稠的回憶,清芷張了張口,帶著哭腔重複道:“那芷兒可不可以不同於其他人,喚你一句皓君哥哥?”
白衣仙者握了握拳頭,關節泛白,卻還是點了點頭,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帶著濃濃的愁緒:“好。”(未完待續)
28 成災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自從清芷討來了一句算不得諾言的諾言,就安心了許多。
一連幾日弟子居罕見的下了小雨,怡人的氣候伴著溫潤的雨珠讓清芷想起了人皇宮殿那撲面而來毫不吝嗇的春天,心中有些慼慼。
往後估計再也見不到燕語落了。
他雖然有些煩,有些笨,但很有趣。
對自己也甚是關懷。
只是不知道江沅到底要將人皇怎麼樣,將梨花安排在那裡,還將白沐子也留在那裡。。。。。。
清芷想到這裡,不免就有些擔憂。
如果有機會再見江沅,一定要讓他離燕語落遠一點。
哎,現在的江沅已不是從前的江沅,他又怎麼可能聽我的話呢?
清芷坐在銅鏡前,藉著燭光看著自己的面容。
傷口確實好了許多。
邊緣開始結痂,黑色的毒氣也散的少了些,應當很快就會癒合了吧?
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呢?
清芷有些在意地扶上面頰,微微嘆了口氣。
她看著鏡中的容顏,有些憋屈,自言道:“拓凝啊拓凝,你的氣焰哪裡去了?怎得混成了這幅模樣?”
房間空空蕩蕩的,瑾瑜遲遲沒有回來,想也不用想,定是留在玄武堂給她師父年碾墨去了。
清芷心情被雨水攪得很煩。如同被雨水打溼了的靴子,走到哪裡都是拖泥帶水的。
許久不曾變回拓凝的樣子,也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擺出一幅大槿宮公主的姿態。。。。。。。
清芷低頭看了看一身素衫。短短數月,竟然將我堅定了一千年的信念改變了這麼多。。。。。。
是為什麼呢?
“嘭嘭嘭。。。。。”
急促的敲門聲一下子把清芷給澆了個激靈。
她忙起身甩了甩腦袋,讓那些凌亂的思緒暫時離自己遠一些,然後小跑幾步,將門開啟。
來人卻是清芷不識的一名女弟子。
她朝清芷頷了頷首,抱拳說道:“三仙喚師姐去一趟懲戒堂!”
懲戒堂?
天邊扯過一道凌厲的閃電,將晦暗的天空拉開一道長長的傷口。
清芷愣了愣。靜靜地點了頭:“知道了,謝過師妹。”
難道紅杉醒了麼?
清芷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出了門去。經過這些時日的靜養,再加上瀾滄上仙渡給她的一些靈力,清芷終於可以御劍飛行。
只是御劍不穩,左搖右晃。看起來甚是危險。
但她在意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在想,若紅杉指證,應該怎樣應對。。。。。。
清芷心中抓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