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岸一時沒有聽清,扭動著身子想要逃離這種煎熬,半響她才反應過來,動作一滯,連呼吸都停頓了。
蔣拿沉聲道:“毒癮來了有多痛苦?你告訴我!”
姚岸張了張嘴,震驚難言,燎原的火一瞬消失,她立時冰冰麻麻,四肢僵硬。
蔣拿捧起她的臉,牢牢的盯著她,眉心深擰,痛楚一閃而過,隨即面無表情道:“我身邊的人,沾了毒就給我滾,不管是誰——”他捋了捋姚岸的頭髮,低沉道,“除了你,姚岸,除了你。如果你要吸毒,那麼,以後你吸一口,我也吸一口,我陪你吸,好不好?”
蔣拿落下最後一個字時,姚岸已掉了一滴淚,從眼角滑至耳朵,聲音在一瞬間悶進了杯子裡,空洞轟鳴。
蔣拿呢語不斷:“你今天吸了多少,嗯?我明天馬上去弄來,我也嚐嚐那個味道。”
姚岸掐著蔣拿的肩膀,瀕死的感覺來勢洶洶,她被迫起伏,心如刀絞。姚岸突然嚎啕大哭:“我恨你——”
她使勁兒打他,撕心裂肺喊:“蔣拿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蔣拿再一次深深灌入,姚岸立時尖叫,蔣拿狠狠摟緊她,眥目咬牙,面色爆紅,隨著一道道深入絕地的挺進,那一聲聲的“我愛你”從掩在最晦暗的角落迸出喉嚨,猶如雷電交加,山河突裂。
姚岸猛得吻住他,泣不成聲,時鐘失控,指標快速運轉,她的意識已然模糊,辨不清幾點幾刻。
山崩地裂時她已掛了半截身子在床沿,世界倒立,顛簸起伏中,終於毀天滅地。
許久意識才稍稍清醒,姚岸輕輕動了動,身下不似軟床,硬邦邦的質感似乎是地面。
臉上有些癢,她慢慢掀開眼,正見蔣拿若有似無的吻著她的嘴角,姚岸張了張嘴,才發現喉嚨乾澀,只能發出一個音節。
她枕在蔣拿的臂間,有氣無力的動了動腿,蔣拿低聲道:“還是吸毒更舒服嗎?”
姚岸又情不自禁的落淚,半響才發出聲音,澀澀沙啞:“對不起……”
蔣拿低笑一聲,將她扣進懷中,胸前是姚岸淺淺的呼吸,還有灼燙的眼淚。
半夜,蔣拿將姚岸抱回床上,摟著她小聲問話。
姚岸低聲回答:“真的很難受,很不舒服,但我能忍,你別擔心。”
蔣拿蹙眉道:“那你怎麼去了沈綸家?”
姚岸翕張著嘴又不說話了,蔣拿突然一凜,“你是想要做些什麼?”
姚岸垂眸不語,拽著被子想要從他懷裡掙出,蔣拿霍地坐起身,不敢置信:“你是瘋了還是傻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姚岸小聲道:“你聽我說。”她仰頭看向蔣拿,“我是真的有了癮頭,難受的時候讓沈綸看見了,他相信了我。”
蔣拿眉頭緊皺,捏著姚岸的肩咬牙:“所以呢?”
姚岸忽略肩上的疼痛,回答道:“你現在幫沈綸跑運輸,只能瞭解這條線路的終端,你自己也說你要揪出他的上家,源頭在哪裡?這個源頭是麻黃素的生產工廠,還是冰□工廠?”
蔣拿沉著臉,一聲不吭,姚岸又道:“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我能幫你!”
蔣拿立刻嗤笑:“我不用你幫,你別自討苦吃!”
姚岸急道:“我不會讓自己出事兒的,你已經耽誤了這麼多年,你還想耽誤幾年才夠?”
“我耽誤多少年都與你無關,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呆在我身邊就行!”
姚岸一怔:“什麼叫你耽誤多少年都和我無關?你把我當做什麼?”
蔣拿不再說話,拉過被子將姚岸扯躺下來,熄燈闔眼,最後嘆氣:“你乖,明天開始請假休息。”
姚岸並未理會他的話,誰知第二天起床,遍尋不到蔣拿,她打算找人送自己上班,可才說了一句,便被對方打斷:“拿哥說你今天休息,三餐要吃什麼我們給你送,你不用出門。”
姚岸愣了愣,又徑自往鐵閘走去,才走到鐵閘旁,立刻有人攔下她,只說蔣拿再三叮囑,今日她不可以出門,姚岸氣急敗壞,撥通蔣拿的電話喊道:“你要做什麼,我要上班!”
蔣拿似乎在做事,漫不經心道:“你乖乖回房間休息,我中午儘量趕回來,待會兒會有針灸師傅過來,你好好配合。”
姚岸不解,未及開口,蔣拿已結束通話電話。
她悶悶不樂的返回辦公樓,不一會兒便有手下敲門進來,針灸師傅跟在後頭,姚岸這才恍悟,一時有些無力。
她不怕毒癮是假的,她不懼沈綸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