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和她較真,暗地裡卻使小壞報復一下,兩人總是吵吵鬧鬧,轉眼又會和好如初。
姚岸監督完小表妹的功課,又哄她回姚燕瑾的房間睡覺。
天氣預報說週六氣溫又達新高,姚岸一邊盯著電腦螢幕,一邊將兩根金鍊子重新鎖進抽屜。檯扇“咔吱咔吱”的轉悠,時不時的便卡住不動,姚岸晃了兩下,它才乖乖運作,一夜下來又仿似奄奄一息,扇葉慢吞吞的順弧而下,一絲風都生不出。姚岸汗涔涔的醒來,熬好粥悶在鍋裡,又去喊小表妹起床上學,這才匆匆上班。
研發室的同事嚷嚷著東樓的福利好,倒戈道:“我看你還是別辭職了,興許他們就是要高薪留住你了。”
姚岸笑道:“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了!”同事上下打量姚岸,說道,“要不就是他們主任看上你了,所以才沒吭聲,拖著你不讓走!”
姚岸啞然失笑,不再和她討論這個話題。
那頭蔣拿睡得正熟,長腿撂到了床外,“咯噔”一下驚醒過來。
他盯著斑斑點點的屋頂,還有角落的蜘蛛網,半響才有些醒神。
窗外熾陽高懸,車流湧湧不息,汙濁的尾氣將李山中路燻成了渾灰的顏色,踩上柏油路,灼燒的熱氣能透過鞋底滲進腳心。
蔣拿倚窗抽了一根香菸,又在房內轉了兩圈,琢磨著找人來打掃一下房間,尤其是這些邊邊角角的蜘蛛網得清理乾淨,遠看近看都太邋遢了。
樓下的許周為正和兄弟們偷偷商量:“你一會兒去訂個蛋糕,明天再找幾個漂亮姑娘過來,別光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兒。”
有人問道:“那些女的叫來,小嫂子不會不自在?”
許周為想了想,猶豫道:“也是,你們身邊兒也沒個正經女人。”他又說了幾個任務,交由他們一一落實,感嘆道,“總算能替拿哥過個安穩生日了!”
姚岸只一心期待著明日的度假,走得遠遠的,也不怕蔣拿會在電話那頭做些什麼。下班後她在家中忙活半天,又是備下老老少少的午飯,又是熬漿做石膏玩偶,直到凌晨才停歇。
入睡前她再一次回顧這兩個月的點點滴滴,將蔣拿的一舉一動都連貫回播,還有她每次故意在他面前分析時,蔣拿變幻莫測的表情,所有的一切都直指一個答案,這個答案會讓蔣拿的危險性降到最低,姚岸心中安定,把蔣拿的那一句“我能讓你玩兒這遊戲,就不會讓你輕易猜出來”從腦海裡剔除。
第二天早晨,初露攀在枝頭,蟲鳥已在清脆鳴唱,東邊旭日隨著樂聲緩釋炙熱,花紅柳綠中的露水漸漸幹失。
姚岸穿上一身淺色連衣裙,換了一隻單肩包往外走去。老大爺正在餵雞,朝姚岸打招呼:“二姑娘,今天還要上班啊?”
姚岸笑道:“不是,今天公司組織去玩兒。”
老大爺放下盤子,“喲,你們公司福利挺好啊,雙休日還有活動。”
姚岸笑了笑,徑自往弄堂外走去。
遠處的小飯店已開門營業,石階上架著一張小桌子,上頭的蒸籠裡冒著嫋嫋的熱氣。
沈綸買了幾隻包子,邊吃邊朝姚岸走去,笑看她驚訝的表情:“早飯有沒有吃?”
姚岸愣愣搖頭,沈綸將包子遞給她:“青菜包,你先填填肚子。”
姚岸接過,支支吾吾問:“沈總,你怎麼……”
沈綸已邁向黑色轎車,開啟副駕駛的車門說:“我起得早了,反正沒什麼事兒,就乾脆來接你。”他見姚岸一動不動,又輕笑,“我來都來了,你還要自己去車站?”
姚岸這才回神,乾笑著上了車。
同事們大多在品汁集合,一起做巴士前往龍泉鎮,只有少數家中有私家車的同事才自行前往。姚岸小聲打電話,研發室的同事好奇:“你怎麼過去啊,昨天還說在公司等呢!”
姚岸尷尬道:“臨時有點兒變動,不好意思啊!”
電話收線,沈綸笑問:“看來你跟大家處得很好?”
姚岸笑了笑,“還行吧,大家都很好相處。”
沈綸看她一眼,說道:“那就留在我這邊吧,給你轉正,怎麼樣?”
姚岸一愣,乾笑了兩聲,“那樣不太好,我在品汁這頭才做了兩個多月,這麼快辭職,我爸媽又得說我沒定性了。”
沈綸聞言,便扯開話題,與她聊起近幾日公司裡的新鮮事,又向她打聽龍泉鎮的景點,談話漸漸輕鬆。
到達龍泉鎮時才八點半,助手已在龍泉山莊打點妥當,候在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