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殺魚,姚母繼續道:“我親眼看著他又衝回火裡去,一定是在看還有沒有人困在裡頭呢,倒是個好心腸的。”說罷,她又佯裝隨意問,“哎,你說他三更半夜的,怎麼會來弄堂?還真有點兒奇怪啊,難道跑來附近約會?”
姚岸已將生薑切片,鍋裡起油,邊動作邊說:“誰知道呢,他們那些人,指不定在角落裡做什麼壞事兒呢,我們以後也別跟他們往來太多,報恩歸報恩,可別交往太深了。”
姚母舒了口氣,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許周為在醫院裡睡得發黴,兄弟們和他打牌,時間仍如擠牙膏似得流逝的極慢,不知如何打發。
“我們誰都沒想到,拿哥居然弄了條兒警犬來找小嫂子,嘖嘖,真是放在心尖尖兒上了!”
許周為扔出兩張對子,摸了摸下巴,盯著紙牌:“所以啊,你們一個個把皮崩緊了,好好看著姚岸她們家,可別再出岔子了!”他指了指胳膊上的傷痕,又說,“再出岔子,不光對不起拿哥,還對不起老子豁命救人的英雄壯舉!”
兄弟們鬨笑:“還壯舉呢,你不說你是屎沒拉乾淨,在那兒蹲到著火,屁股還沒擦就鑽進火場了呢!”
許周為沒好氣的舉牌甩了甩他的腦袋,正想罵人,便見姚岸拎著一個保溫壺出現在病房門口,一身裝束仍如起火那日,只是長髮已梳理整齊,臉上也已退去疲憊。
許周為咧嘴大笑:“哎喲,別是給我帶吃的來了!”說罷,他甩開紙牌,立刻撲向保溫壺。
姚母立在一旁,不斷念叨感謝的話語,又上前幫忙替他倒湯,笑道:“我讓姚岸煮的,她手藝好。這麼多天都沒來謝謝你,怪過意不去的。”
許周為擺擺手:“小事一樁,我平常就愛助人為樂,小時候還經常扶老奶奶過馬路,撿到錢還交給警察叔叔,不過都沒見人家謝我,還是救你們比較值!”
姚母見他講話有趣,不由笑逐顏開。
蔣拿在走廊上便已聽見許周為的大嗓門,進屋後見到姚岸,他立刻上前。許周為嚷道:“拿哥!”
姚母順勢轉頭,也跟著喊了一聲“拿哥”,蔣拿愣了愣,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投向姚岸,又迅速收回,訕訕點頭:“嗯。”他不再吭聲,聽見許周為誇讚姚岸手藝好,他又自顧自的撈過保溫壺,倒出一小碗湯,津津有味的喝了起來,全然不懂得客氣。
回去時姚岸和姚母又繞去菜市場,買了一些新鮮的肉菜,剛走進家門,姚岸的手機立刻響起。
蔣拿在那頭說道:“在路口等還是在你家門口?”
姚岸捂著手機小聲回答:“路口吧。”
蔣拿又說:“哦,那你趕緊出來吧,我已經在路口了。”
姚岸一愣,讓蔣拿再等幾分鐘,替姚母整理乾淨肉菜,她才出門。
姚岸坐進吉普車,疲憊的闔眼擰眉,懨懨的提不起勁兒。
蔣拿之前見她面色紅潤,轉眼卻又變得蒼白,擔憂道:“怎麼了,感冒又重了?”
姚岸搖搖頭,有氣無力道:“沒有,是其他事兒。”卻也不做解釋。
駛至貨運公司,蔣拿興致勃勃下廚。他知道姚岸喜食清淡,特意買來一堆綠色的瓜果蔬菜,準備大顯身手。
姚岸旁觀他掌勺,見他揮得有模有樣,也不打算插手,笑說幾句便走出廚房,往辦公樓外頭蕩去。
她來過貨運公司數次,活動範圍卻僅限辦公樓,對周圍環境並不熟悉。
碎石子兒鋪成的地面凹凸不平,塵土嵌在縫隙裡,風過時肆意飛揚。幾輛貨車凌亂的停在空地上,偶爾有大貨駛入,停車後司機從裡頭跳下來,遠遠得衝姚岸打招呼,姚岸微笑回應。
吃飯時姚岸胃口不佳,沾了點兒菜便放下筷子,蔣拿蹙眉:“不合胃口?”
姚岸搖搖頭,笑道:“可能中午的飯菜還沒消化呢,你多吃點兒。”
蔣拿夾了幾口菜,確定自己的手藝並沒有差到令人難以下嚥的地步,他逼著姚岸又吃了小半碗飯,這才作罷。
飯後兩人窩在被窩裡看電影,螢幕裡的血腥鏡頭不斷閃現,蔣拿咬著姚岸的耳朵,低低道:“這片子上次好像放過,就我們倆辦事兒的時候。”
姚岸側了側頭,又立刻被他掀起了睡衣。
蔣拿知道姚岸感冒未愈,並不打算要她,卻也難忍溫香軟玉,雙手不規矩的將她揉弄了一陣,嘴也片刻不停,將姚岸吻得氣喘吁吁。
影片放至尾聲時蔣拿才心滿意足的收手,將她抱到自己身上,動不動的啄上兩口,又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