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菸往嘴裡一塞,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第五章
姚岸並不能真正參與研發,她從旁協助,洗了幾天的鍋子,每天回家身上總沾著甜膩膩的果味。
姚燕瑾聞到這股香甜,總吞嚥著口水盯著姚岸,“你上班吃好東西了?”
姚岸笑道:“都是工作上沾到的味道,全是香精,不好吃。”
姚燕瑾不懂什麼是香精,她懷疑地瞅了瞅姚岸,幹嚼著飯,連菜都忘記了吃。
飯後姚母偷偷拉了姚岸回房間,“我看過那個小夥子了,長得白白淨淨,樣子真不錯,另外的程度跟你姐差不多,生活自理沒有問題。”她微微蹙眉,又說,“就是他們家裡是農村的,兄弟姐妹好幾個,條件感覺差了點兒。”
姚岸想了想,說道:“你沒看現在我們中雋到士林的那條兒路上,好幾個村子都拆遷了,去年修路,今年房子都已經拆了一半了,我一個高中同學他們家,一下子就分到了三套房子。我就覺得農村挺好的,只要人老實本分了,家宅擺在那裡,萬一哪天運氣好輪上拆遷,以後不就能享清福了。”她又笑了笑,“再說了,人家還不一定能看得上姐姐呢。”
姚母聞言,不悅道:“要是連你姐姐這樣的他都看不上,他還想找個什麼樣的,難不成還想找個正常人?”
姚岸思及那個中年人,不欲與姚母爭辯,只說:“那抽個時間,讓姐姐見一下他,我就希望姐姐找個老實的,家裡條件無所謂,還有我呢!”
姚母心頭一軟,笑她:“你能賺多少錢,那點兒工資留著自己花,你姐姐的嫁妝我都攢著呢。”
母女倆說說笑笑的出了臥室,姚燕瑾正吃著蘋果,電視機裡的新聞一如既往的枯燥,姚燕瑾心不在焉,頻頻將視線投向門口,見到姚母出來了,她忙起身交代:“我去舞廳了。”
姚岸睨見她已換上了長裙,蹙眉說:“今天別去了吧,天氣這麼熱。”
姚燕瑾哪裡會聽,換上涼鞋便跑了出去,姚岸追了幾步,姚母喊她:“算了算了,你隨她去,你姐姐也就喜歡跳舞而已。”
姚岸無法道出擔憂,只得悻悻的回了屋。
半夜她在臥室裡聽見動靜,吵吵鬧鬧的似乎有人在爭執,姚岸放下書,好奇的出去望了一眼,聲音灌進耳中,正聽那老大爺喊:“大半夜的每天都這麼吵,開個貨車顯擺什麼!”
姚岸換上鞋子往弄堂口走去,大貨車已停在那裡,姚父訕訕呆立,不滿嘀咕:“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怎麼就不能停車了。”
貨車確實“轟轟”的有些吵,平日白天噪音多,並未觸查,夜深人靜時卻極為清晰,尤其是弄堂裡的人習慣早眠,房子的隔音效果又不佳,大貨車一路過來,難免會擾民。
姚岸扯了扯他,小聲說:“爸,你明天停回停車場吧,老停在這裡也不行。”
姚父皺眉說:“你姑姑不打算交停車費了,前天她剛跟停車場那女的吵了一架,交了錢沒地方停車,還不如停在家門口。”他往家裡走去,不欲討論這個話題,便問起了姚岸的工作。
姚岸笑道:“還行,我暫時打下手,工作挺輕鬆的。”
回屋後姚母起床替姚父煮食,一時只餘嚼咽聲溢在靜夜,連知了都閒眠一旁。
誰知第二日上午便出了事,姚岸在廠裡接到電話,面前的濃縮汁正“咕嚕嚕”的沸著熱氣,她攪拌了一下剛剛倒進去的白糖,蹙眉說:“那我過來一下吧。”
姚母猶豫道:“你才工作,請假方便嗎?”
“不用請假,很快就午休了,中午有兩個小時空閒。”她結束通話電話,繼續手上的工作,又時不時的抬眼注意掛鐘的走向。
濃縮汁倒進量杯,她淺淺嘗了一口,見味道差不多了,便交給了同事,又去整理剛才記錄的資料。轉眼到了十一點,她撂下紙筆,拽過包便跑出了辦公樓。
開發區內計程車不多,姚岸快步疾奔,左顧右盼搜尋車子,好不容易攔住一輛空車,到達弄堂口時才再次接到姚母的電話:“他們直接找了交警,車子被扣住了。”
姚岸又讓司機趕緊回頭,十分鐘後才趕到交警中隊,找到姚父和姚母時,正見鄰居老大爺破口大罵:“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倒車能把我們家後門給撞了?他剛才就承認了!”
姚母拽開想要上前的姚父,好言好語:“那都是氣話,這個怎麼能當真呢!”又對交警說,“上午是他罵得太兇了,所以我們才氣不過,頂撞了幾句,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大爺又搬出他們之前在李山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