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句,便衝進了浴室。
溫水傾瀉直下,澆撫了哆嗦不止的毛孔。姚岸用力搓了搓被蔣拿吻過的脖頸,催眠自己就當做是被狗咬了,又無比慶幸再次逃過一劫。只是“嘩嘩”的水聲下,心頭卻越揪越緊,深深的不解牽出了忐忑難安。
那頭蔣拿衝了許久的涼水澡才澆熄欲|火,許周為打趣:“這才走,你火氣又來了?做了幾次啊?那下次就留下來,兄弟們一定不會聽牆角!”
蔣拿瞥他一眼,問道:“查得怎麼樣了?”
許周為這才正色:“查來查去,好像都是些小矛盾,前一陣PET膜質檢三次不過關,陳總親自跑了趟省檢科院,還跟裡頭的人吵了起來,另外的不過就是些供應商的小問題,採購經理自己那頭的,陳總根本就不管。”
蔣拿揮手打斷,這些都不是他想了解的。“他和梁盛華這一陣有沒有見過面?”
許周為搖搖頭:“我問了廠裡司機,他只去過一次南江,那回就上了省檢科院。”頓了頓,他又突然說,“不過樑盛華酒吧裡的一人跟我說,他見過這裡牌照的車子停在酒吧後巷,貌似停過兩晚,就在梁盛華出事的前一週。”
蔣拿蹙眉問:“車牌號不記得了?”
“他哪兒能記得啊,能記得這個就不錯了,而且後巷沒有監控。”
蔣拿斂神思忖,不置一詞,許周為見他不再發問,便揮了揮手跑了。
第二日天上攏了一層陰,研發室眾人都在嗑瓜子閒聊,視線時不時的投向姚岸,流言蜚語不知不覺的便傾倒出來。
姚岸懨懨的沒有精神,中午也不去食堂,徑直跑到了東樓。
東樓的同事都準時去就餐了,姚岸便獨自理了理案上的資料,又開啟電腦輸入各項資料。
她動作快,片刻便已輸入了一半,揉了揉眉心又往後隨意翻去,見到資料欄裡缺了沖泡飲料一項,正奇怪是不是落掉了幾頁,門外突然傳來輕叩。
沈綸立在門口,淡笑說:“怎麼沒去吃飯?”
姚岸敷衍道:“晚點兒去吃。”又客氣問,“沈總吃過了?”
沈綸應了幾句,往後瞧了一眼,又說:“快去吃吧,待會兒都得是剩飯了。”
姚岸笑了笑,正想開口,卻聽外頭有人不緊不慢說:“沈總怎麼在這兒?”
沈綸側了側身,敞開的大門遮不住視線,姚岸突見蔣拿,心頭猛得一沉。
蔣拿往研發室裡掃去一眼,蹙眉看向姚岸,問沈綸:“她不是陳總那裡的員工嗎?”
沈綸笑道:“對,我這邊挖來的,蔣總有事?”
蔣拿又瞥了姚岸一眼,才轉向沈綸:“跟你說說生產線的事兒。”
兩人往樓上走去,姚岸捏了捏拳,呆了半響才重新工作。手頭動作加快,趕在蔣拿下樓前終於完工,她又立刻逃回了主樓。
蔣拿下樓時特意往研發室看去,見姚岸不在,他杵了幾秒才離開。
姚岸心不在焉的忙了半天,臨下班時又翻出李山中路的新聞影片,她想不通究竟是哪裡露了馬腳,反覆回播數遍,直到新聞播報的內容都能複述出來,她才關機。
蔣拿打來電話:“這兩天沒空,週五找你!”
姚岸怔了怔,慢慢道:“週五部門聚餐,已經說好了,不能推。”
電話那頭靜了片刻,姚岸才聽蔣拿說:“到時找你,掛了!”
姚岸捏著手機咬牙切齒,直到螢幕徹底暗下,她才有氣無力的下班。
姚父凌晨歸家,舒心道:“聽說那家貨運公司被曝光了,現在總算安分不少。”
姚岸熱了飯菜出來,問道:“沒人再收保護費了吧?”
“他們哪兒還敢啊!”姚父擰開白酒倒了半杯,喜形於色大快朵頤。
轉眼周五,東樓的同事都在為夜裡聚餐做準備,對鏡補妝半小時,姚岸舉棋不定,放下整理好的檔案說:“我晚上不去了。”
同事大喊:“啊?怎麼不去了?”
姚岸蹙眉想了想,見包中手機一直安安靜靜,眼看還有五分鐘就要下班,也不見蔣拿來電,她心想或許蔣拿早已忘記,誰知鈴聲突然響起。
“給你兩個小時,七點出來。”
姚岸一愣,“啊?”
蔣拿不耐:“聽不懂嗎?到時把地址發我手機,我去接你,今兒晚上陪我!”
姚岸心頭一驚,“陪”字重重的跌入腦中,蔣拿卻已結束通話電話,不留給姚岸一絲反駁的時間。
一行人魚貫而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