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岸點點頭,姑父嘆氣:“真倒黴,我前兩天沒撞上,今天倒是撞上了。”
姚岸抿著唇不言不語,想了想,她探出窗外,摸出手機拍了幾張照。鐵棍擦地的聲音越來越近,姑父已經掏出錢包準備,姚岸皺眉:“姑父……”
姑父笑道:“只能給一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也不是太缺德,至少還真保了咱們李山的運輸,別地兒還插不進來。”
姑父跳下貨車,遞了幾根菸上前,又按規矩交了保護費。有兩人曾在醫院見過他,笑著客氣了幾句,照常記下了車牌號。
夜裡姚岸精疲力盡的回到家,姚燕瑾打著哈欠去給姚岸熱菜,又遊魂似的撲回了房間。姚岸忍俊不禁,算了算姚燕瑾剩餘的零花錢,她拿出一張大鈔置在了她的床頭櫃。
第二天蔣拿睡到了日上三竿,午時的太陽曬進床鋪時他才睜了眼,光著膀子起身走到窗邊,李山中路上已設了路障,零星幾輛大貨被堵截。
對面靠山的小道上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蔣拿抱臂倚窗,眯眼看了幾秒,陽光下的車窗折射出不尋常的反光,蔣拿撈出抽屜裡的望遠鏡看去,才發現車後座降窗扯了半塊簾子,隱隱約約露出了鏡頭。
他嘴角一沉,撥出電話:“讓他們別做事兒,就在那裡逛兩圈,路障撤下來,找個壯實的擋在靠山的那輛黑色商務車後窗。”
許周為愣了愣,眺目望去立刻意識到什麼,結束通話電話後有條不紊的安排起來,付錢的司機手伸了一半,又奇怪的縮了回去,幾輛大貨平平安安的駛離了李山中路。
姚岸隨車到達貨運中心時已過了正午,堆疊的貨物前架著攝影機,有記者舉著話筒採訪,對面的人擺著手躲開了。姚岸扒窗探頭探腦,姑父已搬完貨物,跳上車抹了幾把汗說:“好像在問那家貨運公司的事情,不過沒人敢說話。”
姚岸笑了笑,不置一詞。
行至李山中路,前方暢通無阻,貨運公司鐵閘大開,一片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