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廠房裡噪音已消,工人紛紛撂活下班,三三兩兩的議論著道聽途說的事情,又望向擱置在旁的貨物搖頭咋舌。
沈綸在辦公室內等了片刻,電話終於響起。
話筒“嗞嗞”的吐著音,他沉沉問道:“怎麼樣?”
“我剛查完。”電話那頭慢慢說道,“我先前扣了他的駕照,看資料全是真的,原名叫蔣楠,確實是陳敏發的一個遠親,老家在瀘川,犯了事兒被關過三年。再具體的我還查不出來,畢竟那邊兒的公安我不熟悉,需要點兒時間。”
沈綸蹙了蹙眉,輕輕敲著木桌思忖道:“不用去問公安,問一下他蹲過的監獄,總有獄友認識他。”
那頭頓了頓,應下後又說:“下午的事情需不需要報警?”
沈綸淡淡道:“犯不著,他要真沒其他心思,我興許還要和他合作。”
結束通話電話,夕陽已垂,沈綸起身走到窗邊,眺望一片暗灰色的廠房,心中細細盤算。
中雋醫院的病房內氣壓低靡,姚岸胸口起伏不定,伸手盯著蔣拿:“還給我!”
蔣拿捏著手機晃了晃,斜睨著她:“報警?當著我的面?”
姚岸譏笑:“不能當著你的面?你以為你是誰?”
姑父扯了扯姚岸的胳膊,提心吊膽的讓她噤聲。姚岸眉頭一皺,上前兩步說:“還給我,這裡是醫院,不是你的地盤。”
蔣拿笑了笑,見姚岸面不改色鎮定自若,他又斂了表情,沉眸道:“我蔣拿在哪兒,哪兒就是我的地盤,你要不要試試?”
姚岸收回手,側頭對姑父說:“手機給我。”
姑父猶豫不動,唯唯諾諾的瞥了瞥蔣拿。姚岸怒極,捏著拳隱忍片刻,狠狠刀剮蔣拿,“我的手機你拿著吧,到時候再告你一條搶劫!”說著,她邁步朝門口走去。
姑父急急喊道:“姚姚,你去哪兒?”
姚岸頭也不回:“報警!”
蔣拿立在原地勾了勾唇,無奈搖頭:“脾氣可真不好。”他看向病床,對李強說,“你繼續呆這兒,好好‘照顧’姚先生。”說罷,他不緊不慢的跟了出去。
病房在走廊盡頭,姚岸走了片刻才尋到護士,望向櫃檯說:“我想借電話用一下。”
護士忙著整理資料,並未聽清姚岸的話,姚岸只好再說一遍。側方突然傳來沉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姚岸已提起話筒,下意識的瞥去一眼,乍見蔣拿斜提著嘴角靠近,她手上一顫,未及反應,對方已大步近前,濃濃的壓迫感從記憶中湧現。
腰間猛地被箍,蔣拿狠狠捏住她握著話筒的手,將手臂收緊幾分,姚岸吃痛。
蔣拿低低道:“這麼倔可不行。”他押著姚岸的手扣向座機,“嘭”的一聲將話筒歸位。
姚岸喊道:“蔣拿!”她朝護士伸手,“護士,你……”
還沒說完,箍在腰上的手又收緊了幾分,蔣拿大笑:“好了老婆,別鬧!”說著,便把她一把抬起,重重的拋到了肩上,舉著她大步朝電梯走去。
姚岸驚懼,大聲喊道:“你幹嘛!”她撲騰著求救,“救命,護士,救命!”
蔣拿往她臀上用力一拍,“要鬧回家鬧!”見她雙腿晃的厲害,他又收緊了幾分力道。
姚岸倒掛在他肩上,頭暈目眩,她連連尖叫,可大夥兒只當她在鬧彆扭,無人出手相救,她掙扎的愈發厲害了。
蔣拿等不及坐電梯,轉身往樓梯跑去。四下寂靜無人,姚岸叫喊不斷,迴音響徹樓道,蔣拿往她的臀上連拍數下,仍是止不住她的扯喊,他只好疾步躥下樓梯。
中雋醫院地方小,停車位不足,蔣拿的吉普車停在後門的小山腳,轉個彎便到。他將鬧騰不休的姚岸甩進後座,又鑽進去固住她的四肢,狠狠道:“安靜點兒!”
姚岸驚慌失措,掙動著往後逃去,連連喊道:“救命,救命!”
蔣拿頭痛,一把捂住她的嘴,又彎膝卡住她踢來踢去的雙腿,整個人都覆在了她的身上。
姚岸掙扎不斷,薄衫慢慢蹭離了原位,腰間的白皙隱隱露出,距離越扯越大,最後布料掀至到了胸口,她渾然未覺。
蔣拿用足了力氣,單手扣住她的雙腕,俯頭低聲警告,目光掃過她沒了遮掩的半截小腰,他怔了怔,手上不覺一鬆。
姚岸趁機奮起,膝蓋狠狠往上一頂,又迅速挪退貼門,伸手夠向門鎖。
蔣拿吃痛回神,嗷叫一聲捂著命根子咬牙切齒:“你找死!”說著,他一把拽住姚岸已摸到門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