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掐住呼吸,她微張著嘴不敢應聲。
蔣拿盯了她半響,鼻息相對,卻觸不到她的溫度。他覺出姚岸的恐懼,勾唇貼近:“就只有這一次。”聲音低低沉沉,說話間雙唇貼服,他啄了一口,姚岸立時屏氣蹙眉。
蔣拿含笑欣賞,粗指摩挲在她的頸間,他又輕嘬了一下,低低道:“乖一點兒,我會對你好的。”他凝著姚岸的小嘴,距離這般近,沒有遠觀時清晰,緊了緊喉想要深吻,他突然想起自己滿嘴的菜油,愣神微赧,恐姚岸嫌棄,他只好面無表情的撤了回來。
頸間沒了壓迫,呼吸重回,姚岸使勁兒吸了兩口,胸口起伏難安。
蔣拿重新拿起筷子,狼吞虎嚥繼續吃飯,也不去管溢在臺面上的湯汁。吃飽喝足,他將快餐盒胡亂攏進塑膠袋,往後坐拋去後問姚岸:“有沒有紙巾?”
姚岸面上早褪去了血色,顫顫的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他。蔣拿瞥她一眼,接過紙巾往她的大腿抹去,姚岸禁不住顫抖,蔣拿壓住她的腿,將粘著的糊擦淨,又翻轉到另一面抹了抹嘴上的油漬。
雨勢終於漸弱,淅淅瀝瀝的垂了稠棉的幕布。雨刮器艱難工作,許久才將窗戶揩清幾分,蔣拿不再為難姚岸,問了地址後便往她家中駛去。
姚岸漸漸平復心跳,到了弄堂口後蔣拿翻出車中的雨傘扔給她,又警告說:“手機壞了就去修,再打不通電話,我就幫你砸了!”
姚岸忍氣吞聲應下,逃竄般奔進了雨中。
蔣拿目光緊隨,幽深的弄堂曬不進光線,直到灰黑的暮色中再也察覺不到那道小身影,他才倒車離去。
路上經過超市,他放慢車速猶豫了半響,終於停在路邊冒雨衝了進去,買了一大堆薄荷糖和口味繁多的口香糖。他拆開一顆扔進嘴裡,提醒自己時刻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姚岸匆匆洗漱後就縮回了被窩,雨聲仍縈繞不絕,黑暗中總有陰鷙厲眸緊跟她,她噩夢難眠,第二天頂著黑眼圈上班,故意將手機落在了家裡。
下班後沒有見到蔣拿的來電,她才放鬆了緊繃一日的神經,卻也不敢隻身前往醫院。姚母身體大好,心疼姚岸這幾日兩頭奔波,便讓她呆在家中休息,提著飯盒自己趕去醫院。
夜裡姚母回來,喊姚岸到客廳,問道:“這次你姑姑是不是得了一輛新貨車?”
姚岸不解,“是啊。”
姚母又問:“那我們家呢?”
“我們傢什麼?”姚岸奇怪,突然頓悟,“媽,你想什麼呢?”
姚母急道:“這麼說我們傢什麼都沒有?”她踱了兩步,不甘道,“我還當你姑姑這麼老實呢,居然不報警,我也以為是怕了他們,原來是得了這麼大的好處。哦,她是有了一輛新車了,那你爸就白捱打了?什麼賠償都沒有?”
姚岸趕緊安撫:“姑姑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會虧待了爸的。再說了,就算沒有賠償,姑姑和爸也不敢報警,他們只要還想跑李山的運輸,就絕對不敢得罪蔣拿那夥兒人。”
姚母兀自氣憤,卻也知道不可能再弄來一輛車,碎碎的唸了一陣,她又嘀咕:“那幾個流氓看著也挺好說話的,指不定能要點兒好處。”
姚岸心頭一緊,趕緊掐斷姚母的臆想。
這些日子姚岸姑父獨撐著開車,每次都疲憊不堪的來回。姚父見傷勢已無大礙,便吵著要出院,卻被姚母瞪眼制止。
姚父出院不成,反倒是先前送院的傷者終於查不出任何新毛病,不得不出院了。姚岸和姚母買了些補品給他們送去,幾人客客氣氣的在醫院門口道別。
經過三天前的大雨沖刷,火燒的暑氣終於消退了不少,只是炎熱猶在,並不能隨悶熱散去。
姚岸跨上腳踏車,姚母喊她:“那你下班慢點兒回吧,手機號選個好一點兒的,我給你爸送飯。”
姚岸點點頭,大門口救護車閃著燈急急駛入,後頭還跟著幾輛轎車,黑色的吉普插在中央,姚岸怔了怔,不安的頻看幾眼才蹬車離開。
午休時間未過,姚岸趕回辦公樓,大廳裡眾人行色匆匆,紛紛議論著之前的畫面。
姚岸好奇的走進研發室,同事們止了聲音,見到是她,才鬆了口氣,小聲招手:“哎,你剛才不在,一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同事不待姚岸發問,便迫不及待的道了出來,“聽說陳總走到公司大門口的時候被車撞了,有人看到那車在角上停了好一會兒,肯定是蓄謀的。”
姚岸驚訝道:“不會吧,謀殺?”
同事煞有其事:“可能真是謀殺,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