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他不會瞞她,不過他做事向有深意,因此她不會多問。
半晌後,風浩天一臉凝重地走回來。“對不起,小韻,公司有些事等著我處理,今天不能陪你吃晚飯了。”想不到命案調查到最後,竟與跨國幫派牽連上關係,他可得小心處理,莫把平常百姓牽扯進去才行。
“沒關係,你忙你的吧!明兒見。”她不想放他走,一個人的感覺好無助、好空虛,但她不能太自私,只能勉強笑著送他出修車廠。
風浩天回身指著修車廠裡滿地的垃圾。“這種事我不會讓它再發生第二次了。”他會讓人看清楚,並徹底解決做出此等惡事的混帳。
“謝謝。”她垂下眼臉,不敢讓他瞧見她眼底的波光。
直到他昂藏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界內,無助的淚再也忍不住地滑了下來。曲韻兩手環胸,無聲地啜泣了起來。
風浩天是很厲害,近乎無所不能了。直到發生了羅老夫人被殺命案,她才正視到自己交了一位多麼了不起的男朋友。
因為他,警局的人不敢再任意拘提她;因為他,各報章雜誌對這樁殺人案多以一篇小短文帶過,沒人再敢來煩她和她的家人挖新聞;因為他,她就算名列頭號嫌疑犯,還是能安穩地坐在家中,而不需住進看守所。
她承認風浩天確能翻天覆地,她也深信他終有一天能洗清她的罪名,還她一個清白。
但那又如何?他們可以對抗一切,卻避不開“人言可畏”這四個字。
打命案發生後,曲家的人一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的。曲風老是帶傷回家,她看得出來他是被打的,因為他有一個殺人嫌疑犯大姐,所以在學校他就算被人欺負了,老師也不幫他。
而曲靈,她已經三天沒上學了,她自個兒的說法是身體不舒服。
但曲韻知道,曲靈不舒服的不是身體而是她的心;在學校她也受到了不比曲風輕的壓力,她一個女孩子承受不住,因此拒絕上學。
這全是她害的!曲韻掩著臉,無聲的淚溼了滿腮,也溼了她的衣襟。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儘管曲風和曲靈都不怪她,但這種日子好難過、好難熬啊!她快崩潰了。
她懷疑自己還能撐多久一天、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不!她不想撐、也撐不下去了,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曲風和曲靈未來漫長的人生盡毀於這場謠言風暴中,可是她能做什麼呢?
“怎麼辦?我到底應該怎麼辦……”她泣喊。
“我來教你該怎麼辦。”一個陰冷的聲音驀地在她背後響起。
曲韻猛然轉過頭去。“羅光義,你來做什麼?”她聽風浩天說過了,最先將羅老夫人的死與她牽扯上關係,並對外發布八卦新聞的就是羅家人。那他現在又來做什麼?看她好戲嗎?
“我來救你。”羅光義定定地望著她。那一日在警局裡,親眼看見她投進另一個男人懷中,他才驚覺自己有多不甘心失去她!他要奪回她,不擇手段地奪回她,所以他放出了流言;哪怕那姓風的男人有多厲害、隻手能遮天,但人力豈能擋得住如濤天巨浪般的流言,曲韻早晚會被擊垮,而不得不回到他身邊尋求庇護。
“救我?”曲韻冷笑。把她害得這麼慘的人會救她?她才不信。
“沒錯。”羅光義用力執起她的手。“只要你嫁給我。”
“你明知我有男朋友了。”她不悅地甩開他的手。
“那又如何?你以為發生了這種事,他冢人還會接受你嗎?而你就算嫁了他,謠言還是不會消失,汙點將跟隨你和你弟妹一生。你真願意看到這種結果?”
不!她不要這種結果。即便不顧自己,她也得考慮到不能讓曲風和曲靈清白乾淨的人生被染黑。
怎麼辦?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失色的容顏像一朵凋零的花,無助得惹人心憐。
羅光義進一步逼她。“你只能嫁給我,以事實證明我們的交往並未遭受我母親的阻礙,甚至我們的感清亦未曾因此命案而受損,屆時謠言不攻自破,你和你弟妹們也就不會再受苦了。”
“住口,不要再說了。”她掩住耳朵,無助的淚紛下如雨。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小韻,要嘛你就嫁我,要嘛你就放在曲家毀於一旦!”
“我不要聽,你走開、走開……”
“你想把你弟妹的人生都給毀了嗎?小韻。”
“不——”她哭倒在地,破碎地心再也湊不回原狀。
“只有我能救你了,小韻,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
她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