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了,他們的經濟陷入了絕境。
雖然史密斯教授一直力邀她正式加入FT車隊,但她聽說賽車界的審查資格也是很嚴厲的,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因素而損了車隊的名聲,因此予以婉拒了。
種種問題累積在一起,讓她除了投降於羅光義的詭計外,再無其他辦法了。
“大姐……”曲風還想勸她。
“別說了。”曲韻揮手打斷他的話。“行禮的時間到了,現在才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曲風和曲靈同時流下淚來。“大姐……”
曲韻搖搖頭走過去開啟休息室大門。一旦踏出這裡,她的人生就完全不一樣了……
走出休息室,轉個彎兒就是禮堂了。
曲韻可以看見那裡擠滿了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只是……聚集了百來人的禮堂裡為什麼一點兒磬音也沒有?
她跨出顛躓的一步,驀然發現不只聲音消失了,連影像也一起蒸發於她的視界中。
她可以感覺到有一個人走過來牽起了她的手,他就站在她身邊,可為何她卻看不清楚他的臉孔?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這一刻,時間、畫面、人物……世間的一切對她再無任何意義。
她腦海中播閃過一幕又一幕風浩天的喜怒哀樂、愛恨痴嗔。
他們初會於電話線中,他對她的聲音“一聽鍾情”;第一次見面,她覺得他討厭死了,嬉皮笑臉、不正不經的,分明痞子一個。可是那一晚,頭一回約會他們就上床了,進度比坐火箭還快;但離奇的是,自那次後,他們有好幾個月都只談純純的戀愛,除了牽牽小手、接點兒小吻,沒多碰對方一下……
“呵!”她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與他的戀情是酸甜苦辣兼具的,但不管是何滋味,都值得她細細拾綴,珍藏心底,然後在她生命中的每一段時刻,重新播放,一遍又一遍。
她想,她這一輩子是永遠忘不了他了;她會一直沉浸在對他的回憶中,直到生命終了。
這代表什麼?她快瘋了嗎?
現實中的一切不論冷暖,她都再也無法感受;也再察覺不到時光的流轉,唯一的知覺是對風浩天的回憶。
聽說,—個人若只知沉浸於自個兒的思緒中,無法面對現實,就代表她的精神生病了。而這說法若屬事實,那麼她一定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沉、很沉……因為她居然又聽到風浩天的口哨聲了,那曲調是“ILOVEYOUFOREVER”。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那混合著青草與陽光的氣味是風浩天所專屬的。
她的眼睛有一抹強光射進,她的瞳孔中央開始浮現一條白色的身影,白西裝、白領巾、白襯衫,配白皮鞋,標準羅光義式的打扮,但……這回鑲在上頭的卻是風浩天的臉。
“啊!我一定是瘋了。”她聽到風浩天、聞到風浩天、看到風浩天,她覺得好幸福啊!明知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但她情願沉淪也不想去分辨真假。
突然那個像極風浩天的男人附上了她的耳朵,輕咬上她耳垂,說道:我說過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我的。“
她猛然一驚。這男人怎曉得這句話?是她在作夢嗎?這是她已經瘋到為幻象所控制!
她的手驀地一緊,中指被套上了一隻戒指。然後,她的頭紗被掀了開來,兩片火熱的唇吻上她的嘴。
好燙!熱到她的嘴唇都要燒起來了。這是風浩天式的親吻啊!為什麼羅光義……
她詫然瞪圓了雙眸,迎上兩隻深黝的黑瞳——那比黑夜還要闇黑、比日陽還要明亮,比火熱、比冰冷,融合了全世界矛盾之最的眼,除了風浩天外,還有誰有?
這麼看來,她不是在作夢、她也沒瘋,風浩天是真真實實地出現在她與羅光義的婚禮中,取代了新郎跟她成親。
老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風浩天狡黠地眨眨眼。“新郎不站在新娘旁邊,要在哪裡?。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已經結束了啊!那一晚……”她以為他的絕然離去就代表了複合無望,但他……他的心思也未免改變得太快了吧!
“誰說我們結束的?我們永遠也不會結束。”那一夜放她走,是他給他倆一個深切的教訓,莫要因為愛得順利就輕言分手,愛是要小心呵護,一生珍惜的。
如今,歷經相思的折磨,他相信不只是他,她也一樣,對於這段情,他們會更加努力去經營。
當然依照“帝國之宰”的鬼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