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包裹勾住了藍衣衫女人的馬蹄。賓士的狂馬被絆住腳之後,將藍衣衫女人摔出老遠去。從那個衝勁和落地的聲音,還有女人呻吟不出口腔的動勢。摔得是相當不輕。
石青紅用了點力道,胸口舒服多了。血跟一口痰一樣吐出來,疼痛感就完全消失了。
正這個時候又一個騎快馬的女人賓士過來,她看見石青紅剛要問,看見前邊不遠處躺著的那個像是死了的女人,連忙翻馬下來:“是你抓住她?!”
石青紅搖搖頭。
女人先跑到地上那個女人身邊,檢驗了下拿起懷裡一個小竹筒,放在嘴邊吹了一聲。沒多會兒就有十幾個穿著各式各樣衣裳的人騎馬過來。她們看見地上的女人忙問:“王捕頭,是她嗎?”
女人看了眼石青紅,應了聲。
那些人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好極了!”
王捕頭吩咐她們將人回去,交給縣令處置。
人走了之後,王捕頭眯眼望著石青紅:“小姐在這道上走了一天了,尋覓著什麼?”她望見石青紅嘴角上掛著的血絲兒,又回頭瞥了眼氣鼓鼓的小孩,再望向那個守著小孩的男人。左望了望,右望了望,抱了下拳:“這人是江湖上聞名的流寇頭子,身上犯下的大案重重!幸得小姐助手,王某在此謝過!這是五百文銅錢,請拿去醫治傷處!王某公職在身,不能久滯!”
石青紅心裡一咯噔,她忙抓住王捕頭,隨便撿了個棍子在地上寫字。
王捕頭忙搖頭:“我不識字!”
石青紅想問剛剛抓住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殺死全三嬸的大女兒的流寇,情急之下含糊不清的說著話。就像是大舌頭和結巴一樣,話說不清楚,急得滿頭是汗。
小孩身邊的男人看見這般情景,走過來,低聲道:“寫給我看吧,我識得字。”
聞言石青紅歡喜地寫字給男人看。
男人一邊看著一邊念道:“全三嬸的大女兒,是不是就是剛才那個流寇殺死的。”
王捕頭一驚:“你認識全老大!正是!全老大救了縣令,卻被這廝弄死了!”
石青紅輕嘆一聲,世上的事總是齊全的,自然的迴圈有序有時候還真是可怕。嘆完她寫道:【我前天去給她吊過唁。】
王捕頭點點頭:“原來是這般……小姐攜家帶小的,還是小心點未好!告辭!”
王捕頭走後,那小孩才冷哼一聲:“你這賤民可討了便宜了!說白國舅是你的夫君,說本宮是你孩子!”
姓白的國舅,有這麼巧嗎?石青紅真覺得是晴天霹靂,她望著身側的男人。
那個據說美得讓石頭都動心的男人是這個男人?那個據說彈得一手讓鳥兒都不願意飛走的琴藝的男人?石青紅的眼珠子上下打量著,忽然看到男人的衣服扯了一個長長的縫,露出裡面襯裡的蘭色內袍,忙瞥開眼。
男人還沒發現自己衣服破到看到內袍,他軟軟相問:“小姐,可好些了?”
石青紅點點頭。
“你能否把我二人送到華城去,回到華城我們會給你賞錢的。”
石青紅瞥了眼男人,笑了笑。想當初她到時一心想聽聽這人彈琴來著,現如今卻忽然不想了。
20、華城(七)
20、華城(七) 。。。
石青紅輕嘆一聲,抱起小孩上了驢子。
小孩理所當然的哼了聲,他瞥了眼男人:“小芙,你也累了吧,上來坐著。”
男人搖搖頭:“小小驢匹撐不住我倆。”
他回頭來看了眼石青紅。
“小姐……身體可好些了?”
石青紅笑笑,表示她沒事。
行走中,石青紅忽然又看見白國舅露出內袍來;她拉住毛驢,從包袱裡取出一件麻布外袍遞給他。
白國舅愣了愣。
小孩哈哈大笑:“就這樣的衣服也敢獻出來!”
石青紅執意要讓白國舅收下,他收下之後剛要穿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兩邊都扯了長長的條子露出裡面的內袍;驚呼一聲忙穿上並繫好衣帶,臉上泛著紅暈向石青紅致謝。
石青紅搖搖頭。
行了陣子,小孩囔囔著屁股疼跳下驢子。石青紅扶著白國舅坐上驢子,看見小孩關切望著白國舅。她笑了笑。這彆扭的孩子是真的很彆扭。跟極元蓮還真是一個苗子上生出來的,毋庸置疑吶!
很快就黃昏了。黃昏離天黑在這秋入冬的時候轉換相當的快。入夜的時候,有些冷。兩個嬌貴的人本來不願意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