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已經跟他說過了,況且現在不便去跟他說話。”
石青紅讚許地點了下頭。
離開護送隊,石青紅吐了長長的一口氣。她們先去找了家客棧投宿。天剛亮還沒大亮,雖然如此還是有客棧開店的。店小二熱情地接待了石青紅二人。石青紅和石昔日兩人都好久沒在平穩的床上睡覺。這兩人一覺醒過來已經到黃昏了。天黃昏昏時來的,天黃昏昏時醒過來,弄得兩人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石青紅忽然覺得這就跟倒時差一樣。
她拉著石昔日出了房,來到院子裡用清水撲洗了把臉。店小二進來看到石青紅二人,笑著:“客官,總算醒了。午時有貴人來詢問,當時客官未醒。貴人便說等客官醒了拿著帖子去城東的督軍府。”
石昔日剛要在身上擦乾手,被她娘用自己的衣服替她擦乾淨了手。
石昔日笑著接過名帖,裡面寫著她和她孃的名字。
“娘,像是拜門貼。”
石青紅笑著點點頭。
石昔日從荷包裡掏出七八枚銅板給店小二,店小二笑著連連躬身道謝走了。
騎著毛驢的石家娘倆兒,來到督軍府前,一名軍士橫著刀鞘擋住二人叱道:“來者可有名帖!”
石昔日高舉著名帖:“有!”
軍士走來接過名帖,看了看名字後形容的模樣對了對這二人的模樣,點點頭,口氣緩和很多:“請!”
石青紅下驢,將韁繩給軍士。
石昔日也將韁繩給軍士,笑看著她:“好生養著!”
軍士哭笑不得地接過韁繩。
原本石青紅以為督軍會是柳鶴,看到柳鶴和柳芍站在一個頭發半白的將軍旁邊才知道自己錯了。督軍設宴請的是城裡知名人物,當介紹到燕南歆的時候,石青紅眼睛一亮。仔細看到那傳說自恃才高氣傲的燕南歆的模樣,石青紅噗哧一笑。這人的模樣還真是普通呢!不過或許聲音是絕美的!
燕南歆不亢不卑的款款一禮後輕揚吐音。
果然音質很美妙。
石青紅霍然肅然起敬,對以貌取人的自己感到羞赧。
當介紹到石青紅的時候,眾人都望著她。石昔日站起來朗聲道:“我娘姓石,孃親名青紅。因孃親大人言語不便,故而我只能不避避諱。”
督軍看著石青紅,聽柳鶴說,這二人是皇子的人。可這二人又是母女,跟皇子又是什麼關係?她沒說什麼,介紹完石青紅就開席了。
石青紅估摸著邀請她來參加宴席的應該是柳芍或者是皇子。
宴席的側方有人彈曲子。石青紅聽慣了高手彈琴,很快就覺得宴席上的人彈得不中聽,而且越聽越覺得聒噪難聽。忽然她想起令她耳紅面赤的楚雯月來了,心裡生出浮想來。
忽然她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寫著:【昔兒,你想定居京城嗎?】
石昔日眼睛一亮,她壓低了聲音說:“娘,你為何想定居京城呢?”
石青紅笑笑,搖搖頭。
石昔日心裡一亮,她也沾水寫字:【楚。】
石青紅笑著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
石昔日靠著石青紅,低低言語:“娘,女兒隨您。”
石青紅笑笑,揉了揉石昔日的腦袋。
她們母女倆坐在尾端,做的小動作不是有心人也不會看在眼裡。
柳鶴聽她二姐說過這對母女向來親暱,稍稍留意了下發現果然與普通母女不同。那母親對待那孩子一點也不像非親生的。這讓柳鶴對石青紅多了些好感,她向來喜愛孩子。與她訂婚的夫婿一家遭遇歹徒劫殺,不然她早就成親生女了。此時她好生羨慕地看著石青紅母女。
柳芍早見識過這母女的親暱了,她是見怪不怪的。看見柳鶴臉上失落的神色,不由心絃一嘆。四妹一直為當年只是耿耿於懷,說再沒有抓捕到當年的行兇之徒她決不娶夫納侍。
宴席散去的時候,柳鶴特意地找石青紅母女。
石青紅望著柳鶴,柳鶴笑笑:“我聽芍姐說,石小姐要隨隊同行。”
石昔日替石青紅應答:“回大人的話……”柳鶴擺擺手,笑道:“我不是什麼大人,不妨就稱呼我的名字,我單名一個鶴字。”
石昔日笑了笑:“既然鶴姨與母親通名稱呼,那昔日便是晚輩!”
柳鶴露出溫柔地笑容來,她差點就伸手撫摸上石昔日的頭頂,但強忍住點點頭來。
石青紅忽然想起玄玉給她的那個繡著羽鶴的方巾,笑了笑掏出來展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