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道。
她的雙手被牢牢擒住。
“沒有了,全都吞下去了,我是不會吐出來的。”華自芳笑道。
那笑容冷靜得近乎殘酷,但姚爾爾怎能放著不管,“我去找大夫,彩衫,去叫大夫來──”
她的手腕被人拉住,力道之大,迫使她不得不回眸,男人一臉“你不用再做任何無益之舉”的無奈表情。
“除非師父在這兒,否則一刻鐘之後,一切都將回天乏術。”
師父?他口中的師父是誰?
只想找人幫忙,姚爾爾混亂的腦子無法思考,整個人動彈不得。
華自芳又笑了,“我說的是此刻正在雲遊天下的江南第一名醫阮江阮老先生。”
她猛地揚首,“你騙人!”
他斂起笑容,“端看你信不信我。”
姚爾爾捂住了耳朵,整個人抱成一團球,不寒而慄。
“我不信!我才不要相信!”
她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不明白為何愈努力就愈錯,她好亂好亂呀!
華自芳的笑聲觸及了耳貝,穿透了她如經兵荒馬亂般支離破碎的腦子,透著一股苦澀,她無意識地抬起頭。
“無論我做什麼,你還是不信我嗎?你真的就那麼希望我永永遠遠消失在你生命之中,即便我想留下,你也不允許嗎?”哀莫大於心死,他淡淡地說著,“算了。”
怔怔望著男人經過身旁,姚爾爾的目光跟著他移動。
但他沒有靈魂,失去一切的背影,令她好想要尖叫,她用力拍打什麼都擠不出來的喉嚨。
“等……”
她已經什麼都不能想。
華自芳的腳步頓住了。
“你說什麼?”
不要用溫柔的背影拒絕她!
姚爾爾淚流成河。
“等等……”
華自芳沒有回頭。
“聽不見。”
她什麼都不管了,除了他的背影,他決絕的話語,她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了。
或許,她瘋了,徹底的瘋了。
這是錯的,理智知道不該這麼要求,但情感隨即將殘存的理智給用力推到一邊。
“等等,回來。”淚眼婆娑,什麼都看不清了,姚爾爾伸長手臂道。
忽地,一陣香氣擁緊了她,緊得她渾身疼痛,她用力地拍打著那個她看不清,卻愛瘋了的男人。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可以!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她胡言亂語著,內心只有一個想法。
“我當然可以,因為我是一個要把你騙走的柺子,所以我再下流的手段都可以使得出來。”
男人似乎在說什麼,耳邊也好吵,但姚爾爾已經什麼都不在意了。
華自芳散發的沉濃七世不忘之香,如同七生不滅之情席捲了她的神智,洶湧巨大的海浪一口將她完全吞噬。
七個月後,揚州。
相較於北方的天氣,即便過完了七夕,南方這裡的天氣還熱得很,幽幽轉醒的姚爾爾卻只感到微微的熱,倒是右手臂上壓了個物事,讓她醒睡之間不禁有些不解。
才一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一張仍舊讓她一看到,便會心跳加速的俊美容顏。
雖然近來已經比較習慣在一醒來就看到他,可是她還是會有一點淡淡的羞怯,目光柔柔調開。
眸光一掃,才發現壓在她臂上的原來是團扇,她不由得笑了。
突地,團扇像有了生命的蝶翅揚起,上下拍舞,舞出陣陣清風,而男人略微低沉的迷人聲音,也傳入耳際。
“我怎麼也跟著睡著了?”
華自芳揉著眼撐起額,神態更加柔情萬千,能為懷中心愛妻子搖扇助眠,彷佛是他重要的職守。
她阻止不了他要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溫柔霸道,加上他那還有點困的倦樣也好迷人,姚爾爾不禁羞紅了臉。
“這屋子裡很涼,真的不用打扇了。”她沒有移開眸光,只是非常不好意思地說著。
打從回到揚州,生活起居大小瑣事就以她的舒服為原則,立夏還沒到就先收拾了宅裡臨塘邊最涼爽的屋子,整個夏季在三面有水的降溫下,倒也不如她原本以為會有的炎熱。
男人聞言淺笑了下,四目相對之際,迅雷不及掩耳偷香了下,本就臉色紅潤的嬌羞人兒,幾乎羞紅成大紅朱槿。
“我也會熱呀,順便而已。”華自芳笑道,突然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