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的整體,再無此彼的分野。寇仲無意識地笑起來,半邊身靠到徐子陵肩膊去。摟著他滿足地嘆道: 現在我什麼義軍或官軍都不想當了,殺了宇文化骨後,我們就專心賺錢,幹我們的監貨買賣,閒來就到青樓醉生夢死,快快樂樂過完這一生就算了。 徐子陵喝得出他少,頭腦亦比他清醒,奇道: 你不是常說要建功立業嗎?為何忽然又想要當個囤積投機的奸商? 寇仲笑嘻嘻道: 就算是奸商,我仲少都是最好的那一種奸商。難道見別人受苦受難,我們俠義之輩還會對他落井下石嗎?不過坦白說,美人兒師傅說得對;現在我們何德何能,憑什麼去管別人的事。嘿!待我們武技大成時,練至什麼九玄大法第一百零八重境界,那時看到誰不順眼,就一刀把他宰了,這就叫為民除害了。 徐子陵苦笑道: 世間那有這麼簡單如意的事,但不管怎樣,也先要宰了宇文化骨那奸賊。 驀地眼前人影一閃,香風飄來。兩人定睛一看,原來有位頗具姿色的半老徐娘攔在身前,眉花眼笑道: 兩位公子是否走錯路了?那邊才是倚紅院的大門。我們剛開始營業,兩位公子若是第一批客人,我們的紅姐兒們定會特別用心侍候的。 他們隨她纖手所指望去,見到倚紅院的大牌匾就在左後方處,恍然大悟,原來糊裡胡塗下步過了倚紅院的門口,這奉命守候他們入谷的鴇娘慌了起來,竟來一招攔路拉客。寇仲借點酒意,探頭過去,狠狠瞪了她高聳的酥胸兩眼後,才眨著眼睛笑道: 俏娘子你去告訴沉落雁那奸狡婆娘,當只會上一次,絕不會上第二次的。有種就來抓我們,不過著她別忘了她是朝廷重犯哩! 那鴇娘聽得目瞪口呆時,兩人跌跌撞撞,東倒西歪下揚長去了。寇仲把床上的徐子陵搖醒,興奮得聲音都嘶啞起來,緊張地道: 快酉時了,我們就去做翠碧樓第一批的客人,說不定有半價的優待呢! 徐子陵頭重重地爬起床來,怨道: 喝酒就是有這種後遺症,若你是沉婆娘派來的,我就要完蛋了。 寇仲笑道: 我是這世上最有責任心的人,否則誰來為你把風。剛才有夥計來過問這問哪的,我偏不開門給他。哈!還有幾個時辰沈婆娘就要輸給我們了,不知秦老哥命運如何? 徐子陵取起放在枕後的佩刀,道: 待會先去東門看看有沒有他留下來的暗記。 又道: 還有別忘了我們曾答應李世民那小子的事。 寇仲不耐煩道: 我怎會忘了,那有錢的傢伙不是說過東溟號明天才由洛陽回來嗎?得趁今晚良辰美景,行樂及時啊! 徐子陵心中一熱道: 說來真好笑,以前在揚州時,到妓院門口看看都給人像乞丐般趕走,現在連妓院老闆兒子的朵兒都任我們亮出來照寶。不過先作宣告,我的初夜可不肯隨便的,至少該有飄香院那恩將仇報的青青那種姿色才行。 寇仲一拍錢袋,笑道: 有錢自然有面有勢,加上香玉山的朵兒撐腰,你陵少要那件就會有那件,包君滿意,還不快翹屁股滾下床來? 徐子陵提氣輕身,本只想表現點敏捷的姿勢。豈知竟升了起來,順勢一個筋斗無聲無息地落在地上。兩人同時劇震,不能置信地你眼望我眼。寇仲咋舌道: 天!你是怎麼辦到的,再來一趟好嗎?怎麼坐著也可提氣的? 徐子陵搔頭道: 再試怕就不靈了,不若你自己試吧! 兩人以前每次提氣發勁,都是先要運力飛躍,才可借勢為之。像今次由靜生動的提氣,尚是破天荒第一次。寇仲卓立不動,神情古怪。徐子陵催道: 不是要趕著去逛窯子嗎?還不快試試看? 寇仲老臉一紅,尷尬道: 早試過十多吹了,連腳指都沒有動。 徐子陵默然半晌,頹然道: 我今次也不靈光了。唉!或者真該拜個大師傅,有難題時也好有個明師來指點。 寇仲搖頭道: 拜師傅有啥屁用,我們學的是《長生訣》上的怪功夫,天下無人通曉,只能靠自己去摸索。或者我們的問題是出在童男之身,故孤陽不長,破了身後便會立即武技大成。哈!定是這樣了。 徐子陵笑罵道: 少說廢話,還不先滾! 寇仲捧腹笑道: 我滾!我滾! 跌跌撞撞往房門走去,剛拉開房門,一點寒芒,照額刺來。寇仲想也不想,竟像剛才徐子陵般提氣輕身,往後飛退。那偷襲者顯然想不到出手竟會落空, 咦! 了一聲,閃電搶進房來。徐子陵亦像寇仲般想也不想,踏步拔刀,當頭疾劈,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猶豫或停滯,施出了他活至這天最了得的一刀。 叮! 來人以手中長金簪,硬架徐子陵這兇厲無匹的一刀。一時閒,雙方都使不出後續變化的招數。 砰! 寇仲重重掉到床上,又彈了起來,大叫道: 娘!我成功了! 此時那人收簪退出房去,衣袂飄飛,美若天仙,不是李密的 俏軍師 沈落雁還有何人?徐子陵剛被她運勁震退了兩步,沉落雁見門口正暢通無阻,乍退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