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的迅快,就那麼兩手撐地,本是弓起的身體蹬個筆直,離地而起,陀螺般以兩手撐地處為軸心,熊腰一擺,雙腳凌空橫掃,剛好在她飛出攻擊範圍前,疾掃在她彈力十足的粉臀之側。螺旋勁由慢而快,一窩蜂的直鑽進她動人的胴體內,選取的位置雖有點不雅,可是在這種生死互搏的時刻,誰都難以計較那麼多。美女嬌吟未已,慘哼接續,雖是韌力過人,仍難抵擋接二連三的攻勢,一子錯滿盤皆落索下,應腿改變方向,橫拋往一角。今次輪到徐子陵彈起身來,如影隨形般追去,此女武功既怪異,內功更是另闢蹊徑,誰都不敢保證她會否學徐子陵般轉眼可以復原,屆時鹿死誰手,尚未可料。 砰! 美女背脊重重撞在壁上,登時壓碎三、四個長生祿位。徐子陵倏地停下,駭然道: 你幹甚麼? 美女兩手緊握一把鋒利得亮晶晶的短匕首,鋒尖抵在咽喉處,狠狠盯著徐子陵,高聳有致的胸脯不住起伏,以帶著外國囗音的漢語冶然道: 你再走近一步,奴家立即自盡,你的朋友將永不能復元過來。 徐子陵瞧得頭皮發麻,只看此女是在拋飛撞壁之中能及時掣出匕首行此奇著,便知此女的狡潑難惹。這自盡的威脅對大多數人或者不值一哂,但偏偏對他卻非常有效。徐子陵惟有苦笑以報,單膝蹲下,搖頭道: 我和姑娘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苦苦相爭,不若我們作個交易,你讓我救回朋友,姑娘待我們離開後,可回覆自由。 明知她很快可復原過來,但仍拿她沒法。美女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一瞪一閃的端詳著他,忽然露出個得意的笑容,神態可愛動人,道: 絡試出你是個好人哩。幸好你沒有迫人家自盡,否則爹和乾爹定不放過你。你武功雖不錯,但必死無疑。 徐子陵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大感頭痛道: 姑娘對剛才的提議有沒有意見。 美女眉頭大皺,若無其事的把匕首插回綁在大腿側的刀鞘內,盤膝坐起,奇道 人家長得不美嗎?為何你總像急著趕人家走似的。你叫甚麼名字,漢人少有長得你那麼高大好看的。 徐子陵知她復原過來,心叫不妙,更怕有人下來,那就變成甕中捉鱉,想出手又沒有十足把握可將她制服,且由她聯想起突厥的美少女淳于薇,心中一軟道: 我叫徐子陵,姑娘和安隆是甚麼關係。 美女眸珠一轉,喜孜孜地神態天真的道: 原來你是中原人裡我最想見的人之一,你的好朋友寇仲呢?他在那裡? 她的神態又喚起他初遇董淑妮的回憶,不過此女總跟淳于薇和董淑妮大有分別,但一時他又說不出分別在那裡。似乎在她眸珠轉動的一刻,他窺見了她純真漫爛的美麗外表後的機心,像她這幾句話,不但迴避了他的問題,還像在探問寇仲行綜。徐子陵乃小混混出身,自兒時已和七十二正行外所有旁門左道,偷呃拐騙的人打交道。近年來更遇上無數老好巨猾的人,此時留上心,自不會輕易揭開底牌,輕描淡寫道: 他當然在外邊接應我,姑娘仍未回答我的問題呢。 咿唉 入囗的箱蓋揭開,高將的聲音傳進來道: 柔公主,方便下來嗎?媚公主來了! 美女迎上徐子陵變得深亮銳利的眼神,一瞬不瞬的應道: 請媚姐在上面等我,我立即便來! 砰! 出囗的箱蓋放下。徐子陵現在已有七、八分把握肯定這被喚為柔公主的年輕美女,只是個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關鍵在 立即便來 四字。假若她有心與他和解,自應拖延少許時間解釋兩句,再把曹應龍救醒過來。她這麼乘機趕著從唯一的出囗離開,不用說是居心叵測,那時他被困此絕地,除非有人來救,否則休想有命逃出生天。心有所感,形之於外。他一對虎目立時變得電芒四射,沉凝地道: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但徐某人已打定主意,若在下不能帶得清醒過來的曹應龍離去前,絕不會讓姑娘安然走出去。 柔公主露出訝色,不解道: 你做甚麼哩。為何忽然變得兇巴巴的,大家不是說得好好的嗎? 她的神態語氣,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令人心動神馳的嬌憨天真,令人很願意相信她。但徐子陵卻絲毫不為所動,冷然道: 姑娘請說出救醒曹應龍的方法。 柔公主雙目殺機一閃,語氣卻是出奇地平靜,道: 你真有把握將人家留下嗎?只要我弄出聲響,外面的人便會下來,那時曹應龍將成你最大的牽累。你已錯失剛才的良機,現在只能聽我的安排。唉!怎樣才能使徐兄相信人家沒有敵意呢?你再在這問題上浪費時間,上面的人會起疑心的。 她的話軟硬兼施,真假難辨,硬是不容易招架。徐子陵從容一笑,像在逐寸審視她與中原女子有異的白哲幼膚,淡淡道: 我並不怕你喚人下來,我方的人既有能力截著安隆,亦有能力在情況不對下強攻進來。姑娘且莫忘記,困獸之鬥下,徐某人會全力出手,務使姑娘不能生離此地。費時間的只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