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掐住時瑤的脖子。
“咳咳……阿延……”時瑤突然被他掐住脖子,呼吸不通暢,本就紅潤的臉更紅了。
“阿……阿延……”她感覺呼吸困難,掙扎著。
他的力道繼續加大。
時瑤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她因為脖子被掐住,喘不上氣的痛苦使她流下生理淚水。
她醉了,但能感覺到她離死亡很近。
一滴淚從時瑤眼角滑落,流過她的臉頰,滴落到季延的手背上。
有些微涼。
季延莫名心煩,他不為所動。
時瑤已經有些脫力了,她氣息漸漸微弱。
夜裡的風吹著周圍的樹葉,唰唰響著。
在最後一刻他還是鬆手了,這是他從出生到現在為數不多的一次心慈手軟。
他記得,上一次手軟,還是在孫家出事之後,他在皇宮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的時候。
一隻流浪貓來與他搶食,他讓給它了,後來每次他有吃的的時候,他都會分一些給貓,他覺得貓可以給在深宮自己一些慰藉。
後來呢。
貓因為宮女給的一條變質的魚,離開了他甚至還聽宮女的話用鋒利的爪子劃傷了他。
真是有趣。
想起最後那隻貓被自己剝膛開肚,血淋淋死在某個夜裡。
季延冷笑。
他看著跌坐在地上喘氣的時瑤,語氣森冷。
“朕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
“阿延,我不吃芹菜。”她緩了緩,無力道的回話,卻又牛頭不對馬嘴。
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季延皺眉,內心有一股莫名的怒氣。
“宮中禁酒,你膽子不小。”
“阿延,你今天真兇,”她揉了揉脖子處,那裡已經有季延掐出來的紅印了。
“你不能這麼暴力,千萬不可以成為暴君。”她淚汪汪道。
“暴君?“季延挑眉,“我已經是了。”
“才不是呢,阿延是好人,阿延要做明君的。”
她到底是誰?敢直呼他的名諱,還那麼不怕死的和他這樣說話。
季延想了半天,在他的記憶裡也沒找到她的存在。
可是她好像認識他一樣?
季延打量著眼前的女孩,他沉思。
“為什麼要讓我做明君呢?”
“這是我的任務呀,我要幫助阿延讓他做一個好皇帝……”她又打了個嗝,“我是小仙女,來幫他的小仙女。”
小仙女?
他看著時瑤四仰八叉的躺著,哪裡有一點仙女的樣子。
他突然來了興致,倒不是想要這麼快殺掉她了。
“你說你是小仙女,怎麼證明?”
時瑤拍了拍自己的小紅臉,笑的傻傻的。
“因為我好看。”
“……”
季延眼眸變冷,還是殺了吧。
“……還有哦,我知道關於阿延的很多事,比如阿延不喜歡吃芹菜,不怎麼愛說話,他看著高冷卻很喜歡吃甜食……”
“對了,他還害怕……”時瑤頓了頓,小聲衝季延說道,“他還害怕我離開他,只要一會兒沒出現在他視線裡,他就會跑來找我,確定我還在不在,他還老是盯著我看,最可惡的是,他餵我吃芹菜,我明明也不喜歡吃芹菜……”
她喝醉了,小嘴一直喋喋不休。
季延有些詫異,前面的都說對了,甚至連他愛吃甜食都知道,至於後面……簡直荒謬。
季延沉思,等他再低頭看去,時瑤竟不知何時睡過去了。
他居高臨下看了她許久。
有趣。
……
時瑤一醒來,頭昏昏的,脖子腫痛,看著站在旁邊的畫琴一臉驚恐的看著她,她心裡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畫琴,你怎麼在這,還有為什麼要拿這種眼神看我?”她聲音沙啞,嗓子極其不舒服。
“巧芝,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畫琴哆哆嗦嗦,“為什麼你會被陛下的暗衛送回來。”
昨天晚上,她著急去如廁,卻碰到一個黑衣人將醉的不省人事的時瑤扛回來。
黑衣人身上繡有皇帝暗衛的標誌,她嚇得差點跪到地上。
暗衛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把時瑤丟到院子裡就離開了。
時瑤聽了畫琴的話腦子裡一片空白了。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