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葛梔差點沒從廁所出來。
幸好時瑤也去了廁所。
見她神情恍惚痛苦蹲在地上抱頭痛哭,時瑤拍拍她,卻反被葛梔按倒在地上。
幸好時瑤反應快,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起來,反手壓制住發瘋的葛梔,把她拉到水龍頭下給她洗了把臉。
葛梔這才慢慢的清醒過來。
事後她一臉後怕,“血,好多血,我還看到好多人衝我張牙舞爪,對我拳打腳踢……”
說著說著她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顯然葛梔見到的要比說出來的還要可怕。
時瑤只能無聲地安慰她,之後去廁所都和她結伴去。
不止他們班,其他班裡的任務者也在面臨越來越驚險詭異的局面。
……
晚上時瑤來操場跑圈。
今天晚上操場上的人明顯要比之前多。
時瑤的舍友們也都來跑圈了,越來越多的任務者發現操場內體力減弱的現象,都開始鍛鍊身體。
時瑤呼了口氣,停下腳步。
終於跑完一圈了,雖然依舊很累,但比起昨天四肢不協調的感覺已經好了很多。
心裡的鬱悶也消散了不少。
她擦擦自己額頭的汗,轉身便看見高挺如松的少年朝她邁步走過來,手裡還有一瓶礦泉水。
時瑤沒拒絕葉硯遞過來的礦泉水。
她接過已經擰開瓶蓋的水喝了口。
隨後時瑤看著葉硯笑,嘴角旁邊的酒窩若隱若現,“葉硯你對我這麼好,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就好了?”葉硯帶她找了清靜地方坐下,“沒志氣。”
時瑤嘁了聲,“你今天來操場有點晚呀,是不是不想跑步?”
今天已經週三了,昨天她前腳剛來操場,葉硯後腳就過來了,還和她一起跑。
但今天葉硯是在她跑了半圈的時候才過來的。
時瑤偷偷打量著他,想要在他表情中發現異樣。
不過異樣沒發現,卻看到了他眉梢一處細微的傷痕。
時瑤皺眉,手指撩開他額前的黑髮,露出完整的眉骨,上面有一道不明顯的紅痕。
“眉毛上面的傷是怎麼回事?”
葉硯一臉無謂,聳肩道:“我作為某個大家族家主的私生子,總會被那些自命不凡的正統繼承人看不慣,他們在暗地裡找人跑過挑釁,人少他們捱揍,人多我就捱揍。”
葉硯聲音懶洋洋的,毫不羞愧,“今天他們人多。”
原來他今天來晚的原因是被人堵了。
時瑤抿唇,“你怎麼不和我說。”
“你細胳膊細腿的,我哪能指望你。”
“誰說的,我打架可厲害了。”
葉硯挑眉,“你指的是掐人脖子?”
時瑤差點喝水嗆到,葉硯輕笑一聲,拍拍她的背,”連喝水都能被嗆到,估計人家一拳頭就把你掄倒了。”
時瑤不服輸,“那要這樣,我就躺在地上不起來,狠狠訛他們一筆。”
“傻,他們不差錢。”
“那我就自捅一刀,誣衊他們,送他們進局子。”
“那不行,你要是真受傷了,我會比他們先進局子。”
時瑤語塞,這就是資本家的能力嗎?
葉硯見她蔫了吧唧的模樣,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蛋,“放心吧,那些人最後也不會比我好到哪去。”
時瑤的臉蛋帶著少女該有的膠原蛋白,軟乎乎的,很有手感,還帶香味。
讓人想嘬一口。
或者,不止想嘬。
也不止一口。
葉硯喉結不可抑制地滾動了一下。
操場裡的夜色在這一刻也似乎更加濃郁幽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