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於你看到的還滿意嗎?”斐嘉行半眯起眼睛。
“滿,滿意啊。”時瑤眼皮子一跳。
他歪頭輕笑了聲,“真的假的?”
時瑤已經猜出他要幹什麼了,她猛地往後退,卻還是晚了一步。
斐嘉行直接攬上了她的腰,修長的腿壓住她的身體讓她無法動彈,他道:“禮尚往來,該我了。”
“斐嘉行你住手,我可沒脫你內衣!”
“……我又不穿內衣。”
“你把手拿開!”
“我,偏,不。”
……
又過了幾天,時瑤眼睛已經徹底恢復了,也不再懼怕強光。
而斐嘉行這幾天總是有事出去,很多時候都不在家。
她在斐嘉行外出的時候去了醫院做最後的眼部複查。
醫生說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少熬夜通宵就行,時瑤這才放下心來,道了聲謝謝。
剛出了檢查室,小六突然出聲。
“宿主,斐嘉行現在也在這個醫院。”
時瑤下意識認為他跟蹤她過來的,但在小六說他在五樓時,時瑤一愣,五樓是醫院長期入住的病人,通常住的都是病情嚴重,需要長期療養的。
斐嘉行在五樓幹嘛,時瑤想著想著人就已經走到了五樓。
按照小六的指示,她走到了斐嘉行所在的那個病房,正好有護士從裡面出來,門被留了一個縫隙,她透過門縫往裡面看去。
病房寬敞明亮,一位中年女人躺在病床上,她面板白皙,輪廓深邃有一種混血感,尤其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和斐嘉行的眼睛竟然有八分相似。
時瑤眼睛瞪大了些,病床上的女人是斐嘉行的母親嗎?
果然是遺傳了優秀基因,他們母子是真的很好看。
斐嘉行此時坐在床邊,表情淡淡的,沒有面對時瑤時那樣溫柔。
他拿著水果刀的手動作十分熟練地給蘋果去皮。
時瑤瞭然,怪不得斐嘉行在家裡給她削蘋果時這麼利索,原來是在他母親這練出來的。
斐嘉行似乎從來沒有和她說過他家裡的情況,在很多地方上其實時瑤對他並不是很瞭解。
這也是時瑤為什麼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走進斐嘉行心裡的原因,他仍舊對她有所顧忌。
直白了來說就是不信任。
不過這符合時瑤的預期,如果他這麼快就對她敞開心扉,那他就不是斐嘉行了,她也會懷疑他說的話是否具有真實性。
病房裡,斐嘉行削完蘋果,將蘋果遞給女人,女人很平靜地接過吃起來。
斐嘉行見她安靜吃蘋果,也不再看她,低頭從口袋拿出手機,手指在螢幕上快速敲打著,像是在給人發資訊。
緊接著時瑤就感覺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拿出手機開屏,果然是斐嘉行發來的。
斐嘉行:今天要吃油燜雞嗎?
時瑤想了想,回他:想吃,你回來的時候順便再帶兩個草莓小蛋糕,我們一人一個。
她敲完字傳送過去後,再次透過門縫去看病房裡的斐嘉行。
這一樓層陽光很足,暖洋洋的光線灑到斐嘉行身上,他的半張側臉在陽光的烘托下十分柔和,尤其是在看他看到她給他發的資訊後,勾起的唇角是那麼溫柔。
根本讓人想不到他骨子裡的壞。
病房裡很安靜,這對容貌精緻的母子安靜呆在一起,像是一副溫馨的畫,時瑤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忽然,斐嘉行臉色一變,他眉頭皺起來看向女人。
可是已經晚了,女人已經拿起了斐嘉行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果刀,向他猛地刺過來。
“去死!”女人原本恬靜的面容變得猙獰。
斐嘉行躲開了,但是胳膊上還是被刀刃擦了一下,流出了血。
他臉色陰沉,“把刀放下。”
女人見沒有傷到他,她慌了起來,拿著水果刀亂揮,“你要不過來,你不要過來!”
力量上的懸殊,一番掙扎,斐嘉行還是把刀從女人手裡奪了出來,重重地扔到地上。
水果刀碰到地板發出悶響。
女人哭喊著,用修長的指甲掐斐嘉行,在他胳膊上劃出一道道帶血的痕跡。
瘋癲的嚇人。
“魔鬼,你該死,離我遠點,滾!”
斐嘉行這次沒有躲開,任她在他身上發洩,他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