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去玩讓原本陌生的鄰居瞬間拉近了關係。
斐嘉行心理戰術玩得很溜,僅僅一次接觸,就極大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一點也不突兀,十分自然。
然而這並不是他滿意的結果,那次外出遊樂園之旅後,他攻勢漸猛。
總會以各種理由悄無聲息地滲透進時瑤生活。
他們一天三頓飯幾乎都在一起吃,有時候斐嘉行有事要出去,不能和她一起吃飯,也會提前準備好食物放進保溫箱裡告訴她別忘了吃。
時瑤問他去做什麼,他都會笑著看她說這是秘密。
時瑤大概也猜出來了,每次他不在,第二天新聞上就一定會出現一名新的被害者,他總會故意留給警察一些作案痕跡,來嘲笑他們的無能。
有一次新聞上播放了一名新的被害人的死法,是一名中年大叔,他的肚子被人用刀工整的切開,裡面放了泥土,泥土裡種植了一種吸血的花。
等第二天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那朵花吸飽了血開的極其豔麗,看的人心裡發毛。
這讓時瑤不禁想起來有回她澆花,斐嘉行過來告訴她有些花是不能長時間澆水的,時瑤似懂非懂地點頭。
“家裡養的盆栽多,我看不到,有時候總是搞混,就想著每盆都雨露均霑。”
當時斐嘉行笑得古怪:“雨露均霑可不是這樣用的,有些花要少澆水,有些花就要多些澆水,投入更多的精力,”他頓了頓,“當然,也可能不止是水。”
之後他又說了很多時瑤不知道的花草知識,讓她對這些植物有了更深的瞭解,她當時還崇拜地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斐嘉行用鑷子取出一盆花上面的某片葉子觀看,神情認真,語氣卻悠閒愜意:“閒著沒事喜歡研究植物,所以瞭解很多植物的習性。”
當時時瑤覺得他興趣還挺廣泛,現在想來,他研究這些都是為了滿足他作案的惡趣味。
時瑤為此連著做了好幾天噩夢。
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想多睡會兒,然而斐嘉行作為反社會人格的大變態,怎麼會讓時瑤過得這麼安穩。
每天早上他都要帶著她去公園散步,美其名曰:鍛鍊身體。
時瑤想賴床都不行。
“不去行不行?”時瑤有時候實在不想去就試圖撒嬌,她知道斐嘉行吃這一套。
撒嬌是有用的,每次她撒完嬌斐嘉行都會去儲物室裡呆好久,然後她會獲得多睡一會兒的權利。
但最後斐嘉行從儲物室出來後,幽暗變態的眼神掃向她時,她還是得苦兮兮地起床向惡勢力低頭。
“你體格太弱了,又不愛運動,很容易生病。”斐嘉行特別喜歡牽著她的手,“又不讓你跑,跟著我走就行了。”
時瑤懷疑他就是為了製造和她獨處的時間,還不要臉地牽著她的手。
不過時瑤體格確實很弱,沒幾步就有些累了,胸口起伏微微喘著。
路上斐嘉行突然停住,時瑤被他牽著,因為他的動作也不得不停下。
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在陽光下更加剔透漂亮,斐嘉行低頭,輕蹭了下時瑤的鼻尖。
溫熱的氣息撲在時瑤臉上,對於他突然親密的行為,少女有些緊張的低下頭。
“聽說過最近市裡的殺人狂嗎?”他突然問。
時瑤心裡一緊,然後點頭,“嗯,新聞上每天都播,警察拿他束手無策。”
“嗯,他很猖狂,你現在不鍛鍊身體,以後遇到他怎麼跑的了?”
時瑤聽了臉色蒼白,似乎對殺人狂很害怕,她縮了縮脖子,“殺人狂會殺了我吧。”
斐嘉行很滿意她的表現,附在她耳邊,高挺的鼻樑又輕蹭了下她的耳廓。
他道:“我倒是覺得不會,殺人狂就喜歡你這樣細皮嫩肉的,他可能會把你綁起來帶到家裡,然後……你猜怎麼著?”
他沒繼續說,語氣意味深長。
“……”
時瑤抖了抖身體。
斐嘉行抬起頭來,恢復溫和的語氣:“所以要不要鍛鍊身體?”
時瑤呼了口氣:“我覺得我還有力氣,繼續走吧!”
他悶笑著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蛋,“好呢。”
時瑤在心裡罵他無恥,竟然披著馬甲來恐嚇她,但是為了維護自己乖巧又膽小的懵懂少女人設,還得配合他來。
她暗自握拳,大變態,早晚把你送局子裡去!
……
一個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