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就走。
時瑤洗完碗筷後,拿起水壺給盆栽裡的植物澆水,神情很認真,即使看不到,她也會認真掂量水量,不多澆漏澆。
之後又坐在沙發上看書,書是盲文,看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撫摸盲文,斐嘉行眼神暗了暗。
粉紅的指尖還有些剛才澆花後留下來的水色,白皙漂亮。
砍下來做成標本,一定很漂亮。
他對待她的手指肯定會比她對待那些花草還要仔細認真。
想到這,斐嘉行努力剋制著自己喉間的悶笑,呼吸卻越發急促。
時瑤看書時,察覺到有一道涼颼颼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不用猜也知道大變態在想什麼。
不過她是故意的。
剛才他一直在試探她,在她找東西時他忽然來個貼臉殺嚇她,他戴著帽子還有口罩,時瑤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見他那雙漂亮卻陰鬱的眼睛。
眼睫毛還挺長的。
眼型也很漂亮。
就是眼神怪變態,總想弄死她。
時瑤儘量將注意力都放在其他地方,不暴露自己能看見東西的事實。
即使他現在拿出一把刀橫在她面前,時瑤也努力在內心自我催眠:沒看到,沒看到,啥也沒看到。
要想送他進局子,第一步就是要搞清楚他的真實身份,現在她連他的樣子都不知道,即使報警了也不會有什麼進展。
她得慢慢來,一步一步的,引起他的興趣,讓他放鬆警惕。
然後進一步獲取他的信任,找到犯罪證據,最後成功反殺拿到好市民錦旗。
時瑤計算著時間,在他馬上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她悠悠起身。
見她起身,斐嘉行動作頓住,他半眯起眼睛,眼底生寒。
時瑤去衛生間洗自己的內衣內褲,打算把某個變態留在客廳平復一下他因為想到什麼而無法剋制的興奮心情。
但凡有點羞恥心,他也不會跟過來看女孩子洗內衣吧。
好吧,他是變態,他沒有羞恥心。
她蹲在一旁洗,他就站在一旁看著。
狹小的衛生間氣氛凝滯。
斐嘉行總想在時瑤空洞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別的。
每次他想動手時總能被她躲過去,實在是太巧了。
如果讓他發現她騙他,那她的後果可就不單單是被取走手指和舌頭這麼簡單了。
斐嘉行笑裡帶著殘忍。
此時時瑤不想理會斐嘉行的變態內心活動,她在和小六控訴:“我一個瞎子洗內褲他也要看!”
小六咳了聲:“正常,反社會人格的人性格和行為都很怪異,沒有道德心和羞恥心,就算他現在蹲下來幫你洗褲衩子都不奇怪,你現在人活著就好。”
時瑤:“……”
斐嘉行一直盯著她看,在盆裡還剩最後一個內褲沒洗的時候,他忽地半蹲下,食指輕輕勾起內褲,提到半空。
時瑤差點沒繃住就要起身搶回來。
臥槽這個變態偷她小褲衩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