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他頭也不抬的回道，帶著疏離的禮貌。
時瑤倒是覺得這樣特別好，這段時間最好顧奕洲都是這樣，兩人不要產生過多交集，他千萬不要發現她的端倪。
顧奕洲的電腦沒有關，一直顯示著電腦的桌布，而那電腦桌布上笑容天真燦爛的少女……不就是她嘛！
時瑤有些驚訝。
那是之前她參加完京大校考後，顧奕洲帶她去吃海底撈時拍的。
當時她在吃顧奕洲給她剝的小龍蝦，嘴上沾有一點油漬，但是笑得卻是傻乎乎的，呲著一排大白牙衝著顧奕洲笑，沒想到顧奕洲不但拍下來了，還設成電腦桌布。
“有事？”顧奕洲忽然抬頭。
時瑤意識到自己有些走神了，連忙歉意道，“沒事，顧總有事再吩咐我，我先出去了。”
她踩著高跟鞋又十分冷靜的走了出去，沒有一點被抓包的慌張感。
原以為接下來應該就沒什麼事了，結果才一個小時不到，她就被顧奕洲批評了一頓，原因是她整理的資料不對。
“昨天的方案為什麼少了一份？”顧奕洲看著她。
時瑤想起來今天有位同事沒來，沒來得及提交，她解釋出來。
“你知道，我只在乎最終結果。”顧奕洲摘下眼鏡，一隻手撐著下巴，手臂露出流暢的線條和手腕上戴的黑色名錶。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此時定定地看著時瑤，言簡意賅道，“顏冰，你今天不在狀態。”
時瑤心裡一緊，“對不起顧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在顧奕洲的注視下，時瑤走出了辦公室，她邊走邊在心裡吐槽，“小六，顧奕洲他兇我！”
小六：“宿主聽話，咱不跟反派好了。”
時瑤：“以後我大學畢業，是肯定不會來他公司上班的！”
時瑤想起了她看小說猝死前，現實生活中被自己公司的中年禿頂上司支配的恐懼，加班加到吐，還費力不討好。
工作完成後已經到了中午，時瑤草草吃完飯，躺在在自己的座位上午休，上班和上學給人的感覺果然不一樣。
時瑤嘆了口氣，淺淺地眯了會兒，恍恍惚惚間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顧奕洲還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少年，甚至在時瑤離開後，他變得有些自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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