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
也將少女飄遠的思緒拉回現實。
南遲禮一進門便看見少女坐在窗前,雙手托腮,一臉發愁的樣子,不知道遇到什麼煩心事。
他不禁失笑,走過去,半蹲在少女面前,微微仰頭看她。
手指漫不經心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留戀於她的面板而不捨得離開。
即使少女臉上有一塊兒突兀的胎記,也擋不住少年眼底的溫柔和炙熱。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她似乎有很多秘密。
他最近總是出府,但依舊能從時瑤的小眼神小動作裡察覺到什麼。
南遲禮懶散笑笑,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說出來,但想想,他要是這麼做的話,她大概要不開心了。
想到之前她和他慪氣,晚上冷著他,不讓他貼著她睡,南遲禮無奈地輕嘆,有些苦惱和煩躁。
她大概是唯一死死將他拿捏住的人。
之前,就連他的師傅,都不能逼迫他做什麼。
南遲禮自由慣了,並不喜歡被控制被拿捏的感覺。
但看見時瑤臉頰被他揉捏的有些泛紅,她反應過來後像只暴躁的小野貓一樣揮起爪子將他的手拍開啟,南遲禮眉眼又彎了些。
貌似被她控制也不錯,這種羈絆讓他愜意又不知滿足,隱隱壓蓋了體內噬殺的戾氣和躁意。
南遲禮向來不是什麼懂得剋制的人,想做什麼便會立即去做。
他側身壓了過來,臂彎將時瑤圈在懷裡,在她唇角磨蹭,一點一點,往裡面深入。
欲,而不自知。
時瑤懵圈的被他親來親去,剛才她還在想著接下來怎麼處理周子恆對鄭清婉動心,不回京這件事。
現在卻是被南遲禮給打斷了,他一進來就對她又親又抱。
明明兩人沒表明心意之前,他還沒有這麼粘她。
時瑤突然慶幸南遲禮最近總是時不時出府,不然照他這種粘人程度,她和周子恆很不方便見面,也不方便她對周子恆勸說什麼。
時瑤嗅覺很靈敏,南遲禮手指修長乾淨,還散發淡淡清香,來之前可能清洗了很多遍,但如果細聞,會發現他的指尖瀰漫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時瑤猜南遲禮身上的血腥味大概又是黑衣人身上的血。
上次她被那群黑衣人綁架了的時候,有留心他們的衣著裝扮,口號暗語什麼的。
隱隱聽到了他們說什麼京城,四皇子,暗殺計劃。
到最後他們被南遲禮擊殺後,倒落的屍體中,有掉落出來的令牌,上面印著特殊符號。
時瑤不認識,但左上角卻印著一個京字。
和她曾經在邊塞烏城遇到的那些拐賣商販身上佩戴的令牌如出一轍,大概是一夥的。
幕後主使在京城,勢力範圍巨大,又在搜查暗殺四皇子,時瑤用腳趾頭想一想,也能猜出來是誰。
京城那位同樣受皇帝重視,和四皇子勢均力敵的五皇子,周子業。
周子恆成功路上真正的敵人。
這些黑衣人想必就是周子業派來的。
時瑤不擔心南遲禮會出什麼意外,那些小小嘍嘍還威脅不到南遲禮。
但時瑤對自己有自知之明,她和南遲禮一起出去的話,會成為他的軟肋,雖然最後南遲禮會保護好她。
時瑤本著能不添亂就不添亂的精神,能不出府就不出府。
似乎想到了什麼,時瑤無意間問道:“鄭清婉最近狀態看著不是太好,阿禮,她身體裡的蠱蟲會一直呆在她的身體裡嗎?”
“對。”
拋開任務不說,鄭清婉對周子恆也是動了心,可她身上被中了蠱,情根越深,蠱蟲反噬地越厲害。
就算他倆成功修成正果,鄭清婉也一定會在背後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等等,時瑤微愣。
鄭清婉身上的噬情蠱不會是南遲禮的師傅下的吧?
那南遲禮身上的蠱蟲會不會也是……
時瑤抬頭,她注意到南遲禮眼尾帶了些紅,她試探地問,“你身上的蠱蟲和鄭清婉身上的蠱蟲……是同一種嗎?”
南遲禮在她臉上輕揉的手一頓,隨後點了點她的鼻尖,沒有否認。
“嗯,我師傅死前對人間男女情愛已經失望厭惡,便在我和鄭清婉身上都下了蠱,告誡我們不要動情。”
“那你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時瑤腦海中閃過鄭清婉臉色蒼白扭曲的樣子,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