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猜時瑤不好意思,店長直接將一個白瓷瓶塞到時瑤手裡,“公子何不試試,免費送你,就當是交個朋友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那天公子和朋友來的時候,您那朋友看著出手闊綽,以後也可以帶他常來看看。”
店長說的是鄭清言。
那天鄭清言一進店,看見什麼都覺得新奇,買了不少東西,店長最後都笑的合不攏嘴。
這是讓她給他拉客呢。
“我不用。”
時瑤看著手裡的瓷瓶,嘴角抽搐,臉紅的像猴屁股。
店長一副慈祥的長輩模樣,轉身又在後面的櫥櫃裡翻出什麼。
時瑤定睛一看,臥槽好長一條鎖鏈,雖然是鐵質,但被打磨的很光滑。
“這鐵鏈長而輕,卻是牢固的很啊,配上你手裡的藥,絕對會讓你和你的小娘子有一次醉生夢死的體驗。”店長笑呵呵地遞給她。
時瑤想大罵一聲老不正經,耳根卻是紅的不行。
腦海中忽然就蹦出了南遲禮渾身綁著鐵鏈掙扎的模樣。
他深邃的眉眼泛著點點紅,沒了往日的詭譎,渾身顫慄的擺好姿勢,嗚咽著等待她的愛撫。
啊啊啊她在想什麼!
女孩子的矜持呢!時瑤覺得手裡的瓷瓶拿著發燙,她慌亂抬眼不去看它。
卻無意間透過店門的門縫,看到了街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瞬間和腦海中的人重合。
紫色衣衫被風吹起一角,露出他腰間的白淨玉佩和懸掛的銀飾。
烏黑茂密的馬尾拂過少年精緻的面容,他漫不經心地在街上走著,像是從古老的畫卷裡走出來一般,異域風情,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周圍人紛紛向他側目,卻又因為他的苗人打扮,而不敢靠近。
少年卻不在意,徑直往前走著。
他腳步一頓,似乎察覺到了時瑤看向他的視線,微微扭頭,看了過來。
幸好時瑤反應快,躲在了角落的貨櫃後面。
見南遲禮消失在了她視線裡,時瑤鬆了口氣。
要是讓他看見她手裡的瓷瓶和鐵鏈,指不定會腦補些什麼。
看樣子南遲禮大概是要去南街盡頭,給她買糖葫蘆。
想起剛才南遲禮的樣子,時瑤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對勁。
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等她出了店門,發現手裡還拿著瓷瓶和鐵鏈。
時瑤:“……”
她明明放回去了,店長什麼時候又放到了她手裡?
想著南遲禮買完糖葫蘆就會回鄭府,她要在他回去之前先一步回去。
回去的路上,旁人見了時瑤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鎖鏈,眼神十分怪異。
幸好時瑤戴著面具,不然老臉都要丟沒了。
她最後將鎖鏈和瓷瓶都放進木匣裡,看四周向她的視線才少了很多。
回到住處,時瑤將木匣放進了角落的櫃子裡。
等南遲禮下次將蠱蟲拿出來嚇人的時候,她就替天行道,把他那些蟲子全裝進這個盒子裡鎖起來,不讓他再拿這些蠱蟲禍害人。
院外忽然一陣響動,這聲音時瑤熟,是翻牆落地的聲音,雖然很輕微,但時瑤聽力很好,還是被她給捕捉到了。
她還沒來得及推門出去看看是誰,下一秒,從窗戶外跳進來一個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靠近她,一把短刀橫在她脖頸前。
時瑤大腦快速運轉,根據剛才的晃影,應該是個成年男子。
而且有武功底子,身手不差,她要是硬剛不一定能打得過。
她只能先穩住他,盼著南遲禮快點回來。
時瑤假裝害怕地抖了抖身體:“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訴我離開鄭府的路線。”身後男人聲音清朗,還有些冷厲警惕。
時瑤覺得他的聲音很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等等,時瑤眼睛瞪大,嘴裡不禁脫口而出,“周子恆?”
身後的男人拿到的手一頓,他否認道:“我不是。”
他目光一沉,清婉和他說,他叫周恆。
但聽到這個很接近他的名字,他又總覺得很熟悉,腦袋有些陣痛。
他不禁皺眉問道:“周子恆是誰?”
時瑤越來越確定身後的人就是周子恆,她僵笑著抬了抬脖子,“能不能先放開我,這刀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