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著小南遲禮說著,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不等小南遲禮回答,她又蹙眉,“這衣服好像還不夠豔麗,又怎能入他的眼。”
女人忽然看向小南遲禮。
小南遲禮意會,他笑眯眯地用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劃出一道深長的口子,鮮血不斷流出,鮮紅的血液將女人裙襬處染的更加豔麗。
女人咯咯笑了兩聲,面容看著更加嬌羞了,“他肯定會喜歡的。”
……
之後的每一天,南遲禮都會帶時瑤上山,時瑤也不用做什麼,就跟在他身邊就行。
每次回來,南遲禮盛滿珍貴草藥的竹筐裡,總會混雜著一些被時瑤放進去的小花小草。
此時看著時瑤又往他的竹筐裡放了一株狗尾巴草,南遲禮倒也不阻止,任她胡來。
時瑤見此又折了些柳樹條,編了個大大的草環。
編好之後,時瑤親手給他戴上,南遲禮太高,見此還很有眼力勁的微微低頭,讓她不用踮起腳那麼費勁。
“要想生活過得去,除非頭上有點綠。”
她笑的格外真誠,“這是我們中原約定成俗的習慣,代表著一種祝福,祝願所戴之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南遲禮在苗疆的時候,人們都是戴一些銀飾,倒是沒有聽到過柳枝戴頭上的說法,不免新奇。
“竟還有這種習俗?”他勾起嘴角,“那便謝謝你的祝福了。”
時瑤擺手:“我們之間用不著說謝,你開心就好。”
小六憋笑,最後還是沒忍住,“噗哈哈哈……宿主你真會忽悠人,這算不算是提前給攻略目標戴了綠帽子?”
時瑤哼了聲:“他在我身上下蠱的痛苦我可沒忘記,遲早在別處還回來。”
……
在山寨又待了一段時間,兩人之間羈絆也越來越深。
“跟你說個事。”
“說吧。”
“我要回家。”
“……”
時瑤拽著南遲禮的小辮子,頗有一副他不同意她便拽禿他的架勢。
南遲禮皺眉,明顯不想放行,可時瑤剛從小六口中得知時老爹只還有幾天壽命就要到了。
任務雖然重要,但時瑤想在這最後一段時間,盡一個女兒該盡的責任,在最後的幾天陪陪他。
“這段時間我一直留在山上,我爹一定擔心死我了,我想回去看看他,他身體不好,你在我身體裡下了蠱,我不會跑,會回來的。”
少女垂著眸子,情緒十分低落,也是她第一次將姿態放低了些,懇求他什麼。
平時即使南遲禮給時瑤下再兇的蠱,疼完之後,她都會和沒事人一樣繼續和他像朋友一般談笑。
南遲禮斂眸,看了她良久,將原本那些威脅恐嚇的話嚥下了,“回去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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