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個現行,陳銘臉紅的不像話,說起話來也有些結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那個扭捏嬌羞的姑娘。
“沒,沒事,我,我先走了,姑娘告,告辭。”陳銘連撞三棵樹才找到了回家的路。
等送走陳銘,時瑤一進屋就看見媒婆和時老爹討論著什麼。
時瑤走近一聽,太陽穴狂跳,媒婆竟然把她和陳銘的成婚吉祥日子,還有以後孩子的名字都查好了。
真是一條龍服務到家。
但關鍵是她和陳銘才見一次面啊!
媒婆這辦事效率牛批,怪不得這附近村子都找她說媒。
時瑤佩服的不行,時不時對媒婆比個大拇指,弄得媒婆一愣一愣的。
勞累了一天,晚上時瑤又和時老爹嘮了很久的嗑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外面月亮很圓,月光很足,屋裡卻是黑漆漆。
她走到桌前想要點上一支蠟燭,卻忽然發現窗邊多出一道人影,把時瑤嚇了一跳。
以為是村裡專門翻窗採花的二流子,時瑤拿起木凳就要掄上去。
卻被對方輕輕鬆鬆接住了。
“是我。”少年的聲音在夜裡有些沙啞。
“南遲禮?”
“嗯。”
時瑤感受到對方身上冷香,這才放下戒備,將木凳放回去。
仔細想一想,她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南遲禮了,他怎麼會突然找到這,不會是專門下山來找她試蠱的吧。
想到這時瑤身體抖了抖,但還是問道:“你怎麼來了?”
“有點不舒服。”他道。
“不舒服?”時瑤有些詫異,少年蠱術十分厲害,醫術上就算不是特別精通,那也不會太差。
時瑤走到少年面前,想用手貼了貼他的額頭,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用冷水洗了手,她又將手放下,“你往下蹲一蹲。”
少年微微屈膝彎腰,將視線與時瑤垂平。
時瑤將額頭貼到他的額頭上,兩兩相貼,感受少年的溫度是否正常。
大概是他來的時候穿過樹林時沾到了露水和潮意,額頭有些涼,但還在正常範圍裡,算不上發燒。
南遲禮面容有些疲倦,嘴唇發白,似乎真的身體有些不舒服,但時瑤忽然離他這麼近,南遲禮身體有些僵硬的站立著。
時瑤貼著他的額頭,兩人離得很近,氣息互相交纏,帶了些難以言說的曖昧,少年黝黑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她,換做旁人,定會被他的眼神嚇到,然而時瑤只是看著他輕輕道:“哪裡不舒服?”
“頭疼,胸悶。”
“還有呢?”
“冷。”
南遲禮今天晚上格外的乖,她問什麼,他便答什麼,少了些平日裡的詭譎和不達眼底的笑意。
時瑤給他倒了杯熱茶,見他喝下,仍舊渾身發寒,時瑤只好摟住他,在他脖頸處哈著熱氣。
月光透過窗子,投到少年不知所措的修長身體上,地上是兩人擁在一起被拉的長長的投影。
南遲禮從沒有被這麼抱過,這種感覺十分陌生。
竟比殺人時鮮血一濺而出的快感還要讓他心安。
南遲禮舔了舔唇,有些虛弱地將頭支在時瑤肩膀處,因為時瑤肩窄,少年的臉微微貼靠著她的臉。
時瑤的臉熱乎乎的,把他的臉都溫熱了起來。
屋裡沒有掌燈,黑漆漆的,只有幾縷月華打在南遲禮的側臉,讓他的面容更加柔,帶了一絲破碎的美感。
感受到少年的依賴,時瑤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將他身後有些凌亂的馬尾捋順。
他脖頸處戴的銀項圈有些硌人,時瑤將手放到銀項圈上,想將它往別處靠靠,少年卻以為時瑤要將他推開。
時瑤才動便感覺到腰間的那雙手摟的更緊了,他的臉也貼緊了她,她眼睛不由得彎起來,“你今天怎麼……”
話還沒說完,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
“閨女,聽你屋裡有聲音,還沒睡嗎?”時老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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