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幾人在菜園子下里嘮了很久才回去休息。
時瑤感慨著,能在最青春的時光裡遇見這麼一群志同道合地的小夥伴,真的很快樂。
當然,還有一個青澀又懵懂的毛頭少年為了她一點一點學會愛,也是真的很幸福。
……
盼星星盼月亮,下一次的倖存者轉移名單裡,終於有時瑤他們幾個人了。
然而,沈晏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消失了。
那天他們如往常一樣去菜園子裡種菜,中途沈晏出去了一趟,就再也沒有回來。
時瑤回了兩人的房間,也依舊沒有他的身影。
直到最後,她在房間裡枕頭旁邊看見了他留給自己的一張紙條。
上面只有幾個字,歪歪扭扭,但是一筆一劃很分明,明顯是沈晏剛學會的字。
紙條上寫著:別擔心,我離開一會兒,馬上回來。
時瑤皺眉,“小六,你知道沈晏去哪了嗎?”
小六搜尋了一下,驚呼:“他被氣運子帶走了,現在已經躺在避難所裡的研究所,被那群科研瘋子研究。”
“什麼!”小六的話出乎時瑤意料,“怎麼回事?”
沒等小六回答,房間的門忽然被敲響。
……
研究所裡,沈晏安靜躺在研究用的手術檯上,任他們在他身上綁上繩索,防止他亂動。
極細的針管刺透面板,他知道這些人往他身體裡注射了麻痺藥物,即使他是個喪屍。
他忽然理解了為什麼之前那所非法研究所將他變成喪屍後,還給他留出某些感知能力。
為的是讓他們的實驗體能有最真實的反應,也更容易被他們控制住。
熟悉的麻痺感讓沈晏微微蹙眉,其實他之前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只是最近享受了正常人類的生活後,這一切又讓他感到無比厭惡。
不過這次,是他是自願進來的。
負責這次研究的工作人員看見手術檯上的沈晏,帶著狂熱,他們拿上手裡的器具,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研究和組織提取。
沈晏臉色越來越白,他手指輕顫。
眼前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漸漸他陷入了自己的回憶。
那時七八歲的沈晏躺在手術檯上,茫然又害怕的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身上雖然被打了麻藥,但仍舊泛著陣陣痛意。
“奶奶……”小沈晏虛弱的呢喃,呼喚著他最親密的親人。
然而沒有人回應他。
研究人員在他身上進行小範圍解剖組織,表情越來越興奮,因為他們發現沈晏的體質比較特殊,竟然對一些病毒具有免疫功能。
一直持續到半夜,這幫瘋子才放下工具不捨的離開。
只剩小沈晏一個人留在冰冷的手術檯上,像被遺棄的娃娃,沒人在乎他的感受。
負責打掃衛生的一位清潔工終是不忍心,離開之前給他蓋上個了被單,蓋住那不忍直視的解剖傷口。
後來隨著沈晏年齡的增長,他所具有的價值越來越大,研究人員也對他越來越重視,不像之前一樣將他隨意放置。
他擁有了一間自己的房間,但是裡面什麼也沒有,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有,就是個牢房,不黑暗,但是都是刺眼的強光。
只有那個默默無聞負責打掃研究所的啞巴清潔工對他有那麼一絲同情,會偶爾給他帶些小花小草進來。
有天在沈晏被再一次進行實驗解析後,回到自己的囚牢似的房間,清潔工從外面遞給他一枝花。
花香不濃不淡,甚至已經有些枯萎了,但他卻格外喜歡,不知道為什麼,聞到花香,沈晏想哭。
那個終日在手術檯上一言不發的男孩看向清潔工,“這是什麼花?”
啞巴清潔工搖搖頭,她不知道這是什麼花,當時只是隨手一摘,沒想到沈晏會喜歡。
看著沈晏瘦弱的身體和毫無血色的臉龐,她有些同情。
從此,清潔工隔段時間就會從外面給他帶一枝這樣的花。
每次沈晏渾身是血,滿身疲憊的回來後,他手裡都會攥著那枝白色的花,伴著他入睡。
常年下來,他身上也染上了淡淡花香。
忽的,一股刺痛將沈晏從回憶中拉扯回來。
研究人員在他的胸鎖乳突肌上劃過一口鋒利的刀口,沈晏皺眉。
“輕點,別留疤。”他聲音有點冷。
瑤瑤最喜歡摟著他的脖子親,尤其是鎖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