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降伏魔物呢。
或許她就是那個魔物。
不過她還發現了一件事情,每次月圓之夜,雲澈都會被反噬一次,剛開始他還會以別的藉口糊弄過去,但是後面就藏不住了。
時瑤親眼看到他在圓月出來後吐血,即使他咬牙不出聲,但看到他額頭的冷汗也能知道他此時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他體內的反噬不像是修煉無情道所帶來的,更像是一種懲罰。”小六道。
“懲罰?”
“他前世墮魔,毀了不少生靈,罪孽深重,本該魂飛魄散,或者永遠遊離於六界之外,不入輪迴道,大概是因為他是氣運子吧,他能重新轉世成為靈狐,但前世的罪孽,今世還是要還的。”
“不過宿主放心,他只在月圓之夜才會這樣,平常並沒有什麼大礙。”
時瑤聽的有些失神,雲澈前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不惜忍受這般折磨,也要選擇墮魔。
她急忙跑過去撐住雲澈搖搖欲墜的身體,此時他的唇已經毫無血色,緊皺的眉頭時瑤怎麼撫也撫不平。
……
後半年,兩人回到了之前的小屋。
小屋已經幾年沒回來了,雖然屋裡落滿了塵埃,但小屋依舊很結實。
在原主的記憶裡,她從小時候就生活在這個小屋裡了,雖然破舊,但能遮風擋雨。
兩人將小屋重新裝修了一遍,還去街上置辦了些東西,小屋瞬間煥然一新。
在小屋,兩人就像是山中一對平凡的小夫妻一樣,不用仙法,什麼都親力親為,時瑤在小屋周圍種上了漂亮的花朵,雲澈不知道在哪弄來兩棵玉蘭樹的幼小樹苗,種到門前。
剛將樹種好的雲澈,臉上衣服上都是泥土,對於種樹,明顯他也不是太懂,偏偏又要親手種,還特意去山上挑了幾擔靈泉用來澆灌這兩棵幼小的樹苗,這樣可以讓它們茁壯成長。
他此時沒有穿仙氣飄飄的白衣,而是為了方便種樹隨便穿了一身粗布衣裳,少了冰冷,多了些煙火氣,但仍然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等這兩棵玉蘭樹長大開花,那時候我們應該已經有一窩小狐狸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狐狸少年眼底的期許竟比夜晚天上的萬千群星都要耀眼。
他將因為種樹而沾染泥土的手清洗乾淨,捏了捏時瑤的臉蛋,“當然,”他頓了頓,“我不會讓你因為世俗的責任嫁我,我娶你一定是因為你想嫁給我。”
他說的格外認真。
湛藍的天空不時飛過幾只嘰嘰喳喳的小鳥,除此之外,很安靜。
時瑤因為雲澈突如其來的情話心臟跳動的極快,此時周圍安靜的不像話,似乎整個世界都在等她的回答。
時瑤的小手反握住雲澈的大掌,她眉眼彎彎,含羞帶笑的看著他。
“崽崽,等我們在靈虛宗學有所成後,我們便回到這裡,我們成親。”
我們成親。
雲澈耳朵顫了顫。
這句話,像是跨越了千年的時光那般遙遠,又像是一場漫長的怦然心動。
它越過時光的廢墟,跨過疏離的人海,熬過漫長的失落,將顛沛流離的世間擋在身後,像是一根輕盈的羽毛,劃過雲澈原本桀驁不馴的靈魂。
雲澈心跳快的讓他有些無措,眼睛止不住的發澀,他不明白他情緒為何忽然變得這麼失控。
眼前少女的笑顏,在他眼裡抵了這世間千千萬萬。
他覺得他好滿足。
雲澈剋制著自己胸腔內強烈迸發的情緒,努力不將其瘋狂徹底暴露出來嚇到她,他低笑,聲音帶著滿足的輕顫。
“一切都聽娘子的。”
……
兩人的小日子過得是越來越甜蜜。
他們已經過上了凡間夫妻的生活,而拜堂成親,對他們而言只不過是感情的一種見證罷了。
這天,時瑤上山採野果,她看著窩在她懷裡的白狐,有些好笑,“真是會享受啊,崽崽。”
白狐在時瑤胸口蹭了蹭,繼續窩著。
今天上山採野果,雲澈非得變成靈狐窩在她懷裡,讓她抱著他上山,就像曾經那樣。
幼稚的崽崽。
時瑤抱著白狐已經走到了山腰,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了。
這時不遠處的草叢微動,似乎藏著什麼東西。
時瑤抱著白狐往後退了一步,她警惕的看著那片草叢。
草叢裡忽然冒出什麼東西,在它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