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你……”時瑤想問清楚,然而上一秒還緊緊抱住她的雲澈,忽然在此時昏了過去,直直倒在了時瑤懷裡。
這可把時瑤嚇壞了,雲澈怎麼才出來就變成這樣了。
旁邊的路清桉見此走了過來,“他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時瑤,”路清桉難得的一臉嚴肅,“我們之前看到的森林起火,還有在天上雲澈以一敵眾的場面,或許只是一場幻境。”
“幻境?”
路清桉點點頭,“對,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森林裡並沒有發生過任何災難,遇到了其他人,也都說這兩天森林沒有發生災禍,更沒看到天上有人在交戰。”
“那雲澈是怎麼把你弄飛的?”時瑤有些不相信,因為那天晚上他們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實在是太真實了。
時瑤的這句話喚起了路清桉內心深處的恐懼。
當時他被雲澈從地面升到高空,然後被一股巨大的靈力直接拍到了另一個山頭,速度非常快。
他感覺自己在玩憤怒的小鳥,不幸的是他就是那隻鳥。
幸好他有錢的老爹給他買了好多護身的東西,這才堪堪保住了性命,想起那個山頭被自己砸出來的大坑,路清桉就一陣後怕。
路清桉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你之前不是說過雲澈前世非常厲害嘛,那天晚上估計是我們觸碰了秘境的回憶之眼,秘境將幾千年前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重新在我們眼前演繹了一遍,這場幻境能通人的五識,讓人感覺就像真的一樣。”
“至於我為什麼會被彈飛,”他嘆了一口氣,“只能說雲澈前世修為太高了,他在幻境所留下的殘影,會有一些自我意識,所以他才能發現我們的存在,不過殘影一般堅持不了太久,一會兒就沒。”
時瑤在旁邊聽的一愣一愣的,所以那天晚上的雲澈竟然是雲澈的前世?
那個修真界大佬?
時瑤捂嘴,那他豈不是還不認識她,怪不得他對自己忽然這麼冷漠。
那她當時對他又是牽手又是摸頭的,最後他還幫她把荷包繫到自己腰間,對修真大佬做這些,這不就相當於二次作死嘛。
時瑤緩了緩心情,抱著倚在自己身上昏睡過去的雲澈,看著他一臉虛弱的樣子,不由得擔憂道,“那雲澈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
“你是不知道,他找你都快找瘋了,可能兩天兩夜都沒有吃飯睡覺,秘境幾乎都讓他翻遍了。”
“我當時是第二天下午才從昏迷中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雲澈站在我面前,問我有沒有看到你,我當時還以為雲澈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他,又過來想教訓我呢,後來才發現不是,他進了秘境就一直在找你。”
時瑤聽了路清桉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有想過雲澈會來找她,但她不知道他為找她做到這個地步。
路清桉繼續道,“你知道靈虛宗的長老們多損嗎,他們見雲澈天賦高,故意把他分配到了一個妖獸特別多的地方,地形都特別危險,就為了考驗他的能力。”
“可以說,他是一路殺過來找你的,不過……我倆都沒想到,你竟然提前出了秘境,那你豈不是不能去靈虛宗了?”
時瑤揉了揉太陽穴,她也不明白前世的雲澈,為什麼要把她的珠子捏碎。
“說來話長,以後再和你說。”
……
時瑤將雲澈帶回了小屋。
雲澈躺在床上一臉虛弱,蒼白沒有血色的唇微張,嘴裡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
耳朵和尾巴此時都露了出來。
時瑤看著他這副樣子心疼的不得了,她託人買了些補身體的靈藥。
她親自熬製,熬了很久,屋裡瀰漫著淡淡的草藥味。
熬好後,她端起一小碗湯藥,坐到雲澈身邊,雲澈此時也醒了過來,見此他乖乖坐起身。
時瑤餵了他一口,雲澈很配合的張嘴,乖乖嚥了下去。
“苦嗎?”她輕輕道。
雲澈的表情頓時委屈起來,他緊鎖著眉頭,鴉羽般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眼角蓄著淚,吐了吐舌頭,“苦。”
表情變換的十分自然迅速,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一招被雲澈玩的明明白白。
雖然知道雲澈有誇張的成分,但草藥熬出來的湯汁總歸是苦的,她將準備好的糖塊拿出來,剝開外面的糖紙,喂到雲澈嘴裡。
只不過手指還沒來得及退回,便被雲澈含在嘴裡。
時瑤感覺手指一陣酥癢,雲澈竟然還用舌頭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