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覺得商序這小步驟和溫紀塵玩的一樣變態。
現在說他倆之間沒有關係,打死時瑤也不會信。
滾燙氣息裹挾著而上,溫熱呼吸噴在自己的脖頸。
只是這次,時瑤感覺腰間有什麼……
硬硬的。
咳,好像不是那啥,根據身體反饋的感覺,好像來自他的手腕,很像……珠子串起來的手鍊。
等等,珠子串起來的手鍊?
不會是佛珠吧?!
時瑤心中大驚,她最近總覺得能在商序身上看到溫紀塵的影子,原本以為是錯覺……
忽然一個大膽而荒謬的想法從時瑤腦海中油然而生。
簡直細思極恐。
“心跳又變快了。”
埋在他頸窩裡的男人忽然開口。
“今天又做什麼噩夢了呢。”他聲音輕而啞。
時瑤更緊張了。
總感覺他知道她沒有睡著,卻又不急於拆穿她。
一想到心中那個猜測,時瑤心中就思緒萬千,之後睡過去還真做噩夢了。
又夢見溫紀塵對她窮追不捨。
“你生是我的,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聲音偏執嘶啞如鬼魅。
後面時瑤睡得極不安穩,腦袋不安地晃動,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後來她隱隱感覺自己被抱住,一隻手落在她的背上溫柔輕撫,漸漸撫平心底的慌亂不安,不過一會兒她就擺脫了那個噩夢,安穩睡過去。
到了第二天,時瑤早早就起來了,趁商序還沒來她房間,時瑤就麻利主動地跑到了他房間,要給他束髮更衣。
對於時瑤今天的勤快,商序眼底閃過一分詫異。
“今日為何如此勤快?”
少女板著臉,一臉嚴肅道,“是我之前過於嗜睡,怠慢了你,現在我已經醒悟過來了,自然是要手腳麻利些。”
說著眼神偷偷往商序手腕上瞅。
然而那裸露出來的一截白皙手腕上,空無一物,並沒有佩戴什麼東西。
她又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梳妝檯,也沒有。
彷彿昨天的感覺只是一種錯覺。
時瑤不信,為商序更衣的時候,她的手悄咪咪摸他一整條手腕。
“剋制一點。”商序低頭,看了眼在自己身上為非作歹的小手。
時瑤見被發現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喜歡?”他忽然又道。
時瑤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道,“衣服有褶皺,我只是想撫平。”
“這樣啊。”他意味深長道,尾音有意無意的拉長。
時瑤莫名心虛,搞得她像個女色狼一樣。
明明他才是那個心口不一,喜歡半夜潛進女子閨房的又親又抱的色狼。
忙活一天,時瑤也沒找到那串佛珠,不免有些失望。
難道昨天晚上真是她的錯覺,其實那個就是……
時瑤老臉一紅,不會的不會的,昨天那種觸感感覺明顯不是。
……
晚上,時瑤又被偷偷進來的某男人抱入懷中,她已經沒有最開始那麼緊張了。
商序像平日裡一樣親親她,還十分色氣地悶哼了一聲,聽的人骨子都酥酥的。
床上氣氛漸漸旖旎,男人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不得不說,商序自己一人就將氣氛帶動起來了。
忽然,懷裡的少女卻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不安地喊了聲,“祈安……”
商序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身體僵住,就連呼吸都頓了片刻。
隨即他吻上她的額頭,慢慢的,從額頭到鼻尖,到眼睛再到嘴唇。
這個吻充滿了柔情,細細輾轉著她的眉眼各處。
周圍一切都安靜了,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
“不用害怕,我一直在。”
他的嗓音輕啞,又認真又偏執,像極了今晚破開雲層的月,有著淡淡的輕柔。
聽到這話,正在裝睡並且剛才試探了一把的時瑤,此時心裡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
臥槽果然是溫紀塵!
怎麼回事?
難道是商序不知道從哪得到了那串佛珠,有了溫紀塵的記憶,還是說商序和溫紀塵本就有一種她不知道的聯絡?
沒想到啊沒想到,防住了少年時的溫紀塵,卻沒防住商序,這串佛珠兜兜轉轉,還是跑出來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