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意味深長:“當然是別人告訴我的,四哥不如猜猜是誰?”
時知靖心底暗叫不妙,他去迎春樓這件事只有和他親信一派知道,現在竟然洩露到了時瑤這裡。
難道有人背叛了他!
想到這時知靖臉色一變,直接在時瑤面前表演了個無銜接變臉。
“妹妹,哥哥剛才的話都是玩笑話,四哥這不是一聽你生病了就趕忙來看看,我妹妹是金貴之軀,一定會沒事的……”
時瑤笑著喚道:“四哥。”
“誒!”
“我的好妹妹。”四皇子此時笑的那個親熱,差點熱淚縱橫,當場去世。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妹。
時瑤覺得有些可惜,如果時知靖智商線上,就憑他這精湛的變臉技術,簡直能拿捏了所有人。
兄妹倆好一番暢談,時知靖最後是含著熱淚從殿裡離開的。
時瑤很愉快地從時知靖那坑騙來好多銀子。
正好用來去迎春樓消費。
反正時知靖最後也要把銀子砸到那,兄妹倆是誰往迎春樓送錢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恢復了兩天,時瑤就又樂呵呵跑去了迎春樓。
一進來,那幾位公子哥就看見了她。
“時兄這是去哪了,好久沒來了。”
時瑤剛坐下,就有人為她沏好了茶,她抿了一口,“最近生病了。”
“原來是這樣。”眾人瞭然。
有人打趣道,“我就說嘛,時兄怎麼會忍心好幾天都不來看商頭牌。”
“是啊是啊!”
幾人一陣寒暄,那王家二少爺翹起二郎腿,“正好時兄來了,還記得上次我跟你們說的那件大事嗎,”他聲音壓低了些,“我從我爹那偷聽來的,聽說皇城最近出現了一個不明勢力,就連朝堂都……”
幾人認真聽著,時瑤卻忽然打斷了他,“王兄,朝中事情怎能是我們隨意議論的,這可是會掉腦袋的。”
她嗑著瓜子就大致猜出來這股勢力,很有可能就是商序在皇城的蟄伏勢力。
剛才在王家二少爺說完那句話後,樓裡有幾個小倌目光都若有若無地投向王家二少,這說明啥,說明整個迎春樓都是隸屬於這個勢力底下的。
在人家地盤上討論這種秘聞是一件作死的事情。
所以她及時打斷了他。
王家二少雖然人不正經,但腦子是正常的,他聽出了時瑤話裡的勸告,摸著鼻子想了想:“好吧,這件事本來也只是想跟你們說出來樂呵一下。”
時瑤笑罵了他一聲,然後遞給他一把瓜子,“什麼地方說什麼事,在這,我們只談風月,不談其他太嚴肅的事情。”
幾人開始聊別的,這事很快就翻篇了。
這時老鴇扭著老腰走過來,扯著手帕在時瑤面前打趣:“哎呦,公子你可算來了,商頭牌等你都等出相思病了。”
時瑤愣住,“商頭牌那麼多座上賓,還能單單記住我?”
“哎喲,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您在商頭牌心中自是和別人不一樣。”老鴇俯身,“商頭牌請您上去坐坐呢。”
沒想到商序這次這麼主動。
時瑤笑了笑,大概是時知靖之前被她那麼一嚇唬,暫時不敢再來這了。
商序想要繼續套訊息,就將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這正是她想要的。
時瑤隨老鴇上了樓。
之前時瑤一直去的是待客的雅間,這次老鴇竟然直接帶她去了商序的房間。
她開門進去後,身旁的老鴇不知道何時已經抽身離開。
商序的房間和其他雅間也沒什麼不同,不一樣的大概就是多了幾盆綠植。
能看出來商序性子恬惔,也是個修身養性的人。
不過房間裡好像沒人。
“商序?”
低低的一聲咳嗽自床帳內響起。
她走過去撩開床帳,才看見商序原來躺在床上。
墨髮鋪散開,那雙清冷的眸子微眯著看向她,像是一把誘人的鉤子。
因為咳嗽,他纖長濃密的羽睫顫了又顫,眼尾沁了點紅。
生病了都這麼惹人憐愛。
“商序?”時瑤佯裝驚訝道,“你怎麼臉色看著這麼蒼白,是不是又沒有好好穿衣服著了涼。”
商序躺著,那雙漂亮的眼睛靜靜看著時瑤,不說話。
時瑤被他看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