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呆愣住,從沒見過這麼多不可忽視的吻痕。
就像是野獸特意標記自己的領地,宣示自己獨有權,別人碰不得。
她怯怯收回自己摟在時瑤胳膊上的手。
時瑤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衣領往上面扯了扯,阿莎還沒有成年,這些東西還是少讓她看到比較好。
“陛下是不是很兇,”阿莎卻忽然問她,眼裡帶著擔憂,“他會強迫你嗎?”
時瑤一愣,哈哈笑起來,“阿莎你不用擔心,我沒事,”她視線一轉,“誒,麵包是不是烤好了,我們過去快看看。”
“啊,天啊,差點忘了!”阿莎驚呼,想起了被忽略很久的麵包,急忙起身去檢視。gonЬ
“還好還好,再晚一些估計就要烤焦了。”
阿莎呼了口氣,吹了吹泛著熱氣的鬆軟麵包,“真香,時瑤你快嚐嚐,哥哥之前還誇我手藝又進步了。”
“好,”時瑤接過咬了一口,“確實更加好吃了,甜甜的,卻不膩,阿莎真棒。”
阿莎被時瑤誇的臉紅紅的,絞著手指,“那有機會我還做給你吃。”
關於拉美西斯兇不兇,強迫不強迫這個話題,算是被時瑤不著痕跡繞開了。
說實話,其實她身上這些曖昧吻痕,也算是時瑤自找的。
拉美西斯不強迫她,倒是她,因為快要分別了,昨晚床上一直在挑釁惹怒他,質疑他的能力,試圖給他留個不好的印象再離開。
男人在那一方面的能力,怎麼能被心愛的女人質疑。
這對向來驕傲,有著極強尊嚴的拉美西斯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他眼眸漸漸幽深,暗下去,不再溫柔,動作帶了一絲原始的野。
時瑤這才發現前一段的時候他都在剋制,擔心會讓她太疼。
現在,時瑤的挑釁成功了,後悔也沒有用。
拉美西斯沉著臉,雙臂有力地鉗制著她亂動的雙腿,在她身上翻來覆去蓋章,時瑤感覺自己像是放在鍋裡來回被煎烤的魚。
又熱,又疼,又脹。
折騰了一夜,她最後也沒能離開。
第二天仍舊在充滿兩人曖昧氣息的床上醒來。
那種被人久了的迷茫,沒能回到現代的困惑,對於拉美西斯那些行為的咬牙切齒,以及為什麼要作死去挑釁他的自我懷疑……
很多情緒都糅雜在一起。
時瑤簡直不敢再直視這段回憶。
時間過得很快,夕陽混著雲層,猶如掛上橘色的窗紗,時瑤要在天黑前回到皇宮。
阿莎很不捨,低垂著頭,“不能留下住一晚上嗎,我哥哥也很想你,我們三個人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現在情況比較特殊,我得回去。”
拉美西斯這次能同意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時瑤總要遵守承諾,早點回去。
不然下次再想出來,他或許就不會同意了。
阿莎只好悶悶說:“下次出來還要來找我玩。”
時瑤笑著抱了抱她,“不會忘的。”
……
“今天玩的開心嗎?”
才回來,拉美西斯就將時瑤抵在桌沿親吻。
溫熱的氣息撒在頸窩,他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微微撐著桌面,身體前傾。
使得懷裡被他親的暈暈乎乎的少女,不得不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來保持身體平衡。
時瑤知道,即使拉美西斯沒有暗中跟著她,只是坐在皇宮裡喝茶逗鳥,她今天一天的行程也能被他實時掌控。
身邊那些便衣侍衛只是在明面保護她的人,孟菲斯這麼大,暗處還不知道有多少他的人。
她在那條街上瘋跑,和阿莎回麵包店敘舊,包括吃了多少麵包,或許他都能知道。
“很開心,見到了一個朋友,聊了一會兒天。”
無意識地用手指在他喉結上畫了個圈圈,惹得對方氣息驟然變得幽深。
時瑤趕緊停下手。
拉美西斯滾了下喉結:“看出來你很開心了。”
看到時瑤胸前的吻痕,他知道自己昨晚有點太過了,鬆開了她,剋制地坐下。
沒過幾秒,又忍不住將人攬進了懷裡。
拿鼻樑蹭蹭她,帶著股眷戀。
可惜這麼曖昧的氛圍,時瑤忽然問出不合時宜的話。
“拉美西斯,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能不能當作沒有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