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塔軍團看出不對勁,卡迭石竟然潛伏大量的赫梯士兵!
普塔軍團首領皺眉,立刻下命,前去支援。
他側頭,看到少女身形晃了一下,差點從馬上跌下來,幸好最後又握緊了韁繩。
奔波這麼久,身體終究是吃不消。
“您在這裡等待,我們過去就好。”
“不,我沒事,我保證不會拖你們後腿。”時瑤灌了口水,清醒了很多。
她摸了摸腰間的東西,那是她做的簡易版手槍。
本來缺失材料,多虧了小六幫忙,幫她偷偷搞出來。
帶刺的刀片可以代替子彈,威力雖然比不上真正的手槍,但也不可小覷。
她必須要保證拉美西斯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
鐵騎踏過染血的土地,到處都是殘肢斷體,馬蹄時不時踩過一隻斷臂,又或者一根手指,有赫梯敵軍的,也有埃及士兵的。
士兵掃過地上,看到地上熟悉的面孔,之前還勾肩搭背,互相逗笑的兄弟,現在在戰場上死無全屍,不禁偷偷紅了眼睛,戰爭帶給人的傷害,總是緘默而沉痛。
終於到了兩方交戰的中央,赫梯士兵沒有想到普塔軍團會這麼快趕來,一時之間被打亂了陣型。
普塔軍團士兵拿起兵器吶喊廝殺,為他們逝去的兄弟報仇,場面一度混亂。
時瑤騎著馬混在裡面,有赫梯士兵想要攻擊她,就會被她一槍擊中脖子上的動脈而死。
時瑤眼神快速搜尋著。
往深處走,終於看到正在血泊中廝殺的男人。
時瑤從來沒有看見過那樣的拉美西斯。
他左肩中了一箭,鮮血染紅了他大半個肩膀。
他卻像是沒有知覺一樣,表情冷沉,眼中帶著怒火,像是一隻兇狠的野獅,即使身受重傷,瀕臨死亡,仍舊揮動手裡的兵器,將試圖冒犯他的人消滅。
很多赫梯士兵包圍住拉美西斯,想要將他擒拿,卻被他一刀捅穿了腦袋。
血濺到他的臉上,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又捅穿另一個人的腹部,明明身處劣勢,卻仍舊讓人心悸。
這位法老身上嗜殺的血腥氣,讓很多赫梯士兵忍不住後退。
時瑤趕緊捏緊槍,對準一個在拉美西斯身後要對他揮刀計程車兵,扣動機關。
隨著嗖的一聲,那名赫梯士兵應聲倒地。
時瑤又連續對準其他人,瞄準射擊。
身邊的敵人越來越少,人群中殺紅了眼的拉美西斯明顯愣了下,轉頭看過來。
夕陽如血,染紅了天幕,少女騎馬而來。
拉美西斯定定看著她,這一刻,感官和理智才慢慢恢復,眼中的狠厲冷酷淡下來。
肩膀上的刺痛,讓他額頭滿是冷汗。
但拉美西斯心裡又無比的寧靜。
當收不到時瑤給他的信後,他就知道她出事了,赫梯人想要做什麼,他不可能不知道。
即使仍舊鎮定指揮軍隊,但心裡的擔憂與日俱增,精神一直緊繃著,直到現在見到她平安無事,才算真的鬆下來。
其他軍團接到普塔軍團的通知,也陸續趕到支援。
赫梯軍隊本身就已經被拉美西斯帶領的阿蒙軍團拼死殺了一半,現在其他軍團陸續趕來,逆境反轉,原本還在叫囂的赫梯軍隊完全被打散,慌亂逃竄。
時瑤眼神發冷,拿著槍,將剛才傷害過拉美西斯的人全部射殺。
拉美西斯從沒有看見過時瑤殺人,此時他眼中帶著迷戀般的溫柔。
大部分赫梯軍隊被殲滅,少部分逃出去,埃及士兵逐一追捕。
時瑤從馬上跳下來,抱住受了重傷,險些沒站穩的拉美西斯,他身上有著濃重的血腥味。
“味道會不會很重?”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調侃。
時瑤滿是心疼:“不重,我身上也都是泥,好幾天都沒有洗澡,可髒了。”
“不髒,”他摟著她,蹭蹭時瑤的臉,忽然沒有力氣似的倒在她身上。
時瑤沒站穩,兩人一起倒在了血泊中。
火紅的夕陽鋪滿整片天空,血泊中兩人仍舊抱著,身上分不清哪處是血,哪處是夕陽的光。
“怎麼來這了,”他眉眼略顯疲憊,眼中卻滿是幸福。
“擔心你,來保護你。”
拉美西斯一愣,笑了,笑地很大聲,還不小心扯到了腹部傷口,咳嗽好幾聲。
時瑤捂上他的嘴,“別笑了,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