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懵了。
難道第一次她也短暫地來到了古埃及,但是那是十年前?
“你不用害怕,我和赫梯軍隊做了一筆交易,等抓到拉美西斯,他們會給我們很多錢,我會帶著你和阿莎離開埃及,我們三個人一起過富裕又幸福的生活。”
勒曼亞看向時瑤的眼裡,充滿溫柔。
“當時阿莎把你帶回來,再次見到你時,我真的很驚訝,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十年過去,你的容貌沒有發生變化,但我願意相信,你是神明降下來拯救我和阿莎的神使。”
時瑤沒想到自己之前不經意送出去的水和麵包,會對別人起那麼大的幫助,同時也給她自己埋下了禍根。
時瑤嘆了口氣:“勒曼亞,你真的覺得事成之後,赫梯人會乖乖把我放了嗎?”
“你不用挑撥,我身上流著赫梯人的血,這些年為赫梯人效命,做成了不少事情,赫梯首領很重視我,他親口答應,不會食言。”
勒曼亞不能一直待在馬車裡,很快他又被叫了出去。
時瑤心累,不再說話,角落裡的阿莎時不時偷看她。
唯一的朋友現在不理她,小姑娘抓著衣角,有種做錯事的愧疚。
“時瑤,你會理解我嗎?”
“不會。”
阿莎臉色一白,“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朋友不會欺騙。”
小姑娘渾身一顫,眼睛紅了,小聲哭起來。
時瑤一時之間竟有點分不清誰在背刺誰了。
她才是受害者好吧。
時瑤心情複雜,用瞬間老了十歲的口氣說:“孩砸,你不該參與這些的,兩個國家之間的事情,遠比你們想的要複雜,你和勒曼亞是在被赫梯利用啊。”
“可我們就是赫梯人。”阿莎紅著眼眶說。
時瑤一語擊中:“那赫梯這些年有關心過你們兄妹倆嗎?”
“知道你們被欺負,他們有沒有為你們出過頭?”
阿莎哽住了。
沒有。
為了不暴露在孟菲斯的臥底身份,即使知道她和哥哥總是受到針對,赫梯也從沒有為兩人打抱不平,哪怕是暗中輕微的教訓一下對方。
他們為赫梯做了那麼多事,赫梯卻只是口上稱讚,從沒詢問過,她和哥哥在埃及過得好不好……
馬車裡變得沉默安靜。
時瑤閉上眼睛,感覺到身體很虛弱,胃中很空很難受。
這種情況,她應該是昏迷好幾天,而這幾天很可能是阿莎在給她餵食,且大都是一些流食,並不能真正阻擋飢餓。
休息了一會兒,緩了緩神,她主動和阿莎說話。
“阿莎,我有點餓了,有什麼東西能吃嗎?”
阿莎在心裡自我鬥爭了很久,見時瑤肯和她說話,趕緊從懷裡掏出藏起來的幹餅,討好似的遞給她。
“這是我之前偷偷藏的,他們不讓我餵給你太飽的食物,你之前昏迷,這餅我就一直藏著。”阿莎小心翼翼地說。
時瑤手腕被綁起來,沒辦法自己吃,阿莎將餅掰成一塊一塊,餵給她。
時瑤倒是不客氣,也不怕有毒,吃了很多。
阿莎看著手裡的餅:“你是不是已經討厭我了。”
“我現在確實很生氣,不過,你先再給我來一塊兒餅。”
阿莎趕緊又給她往嘴裡塞了塊兒餅。
時瑤嚼著,繼續說:“因為你做了讓我覺得很難過的事情,但是討厭倒不至於。”
阿莎更愧疚了,“真的嗎?”
“你只是缺乏自己的判斷力,被別人誤導了,知錯能改,現在對你來說,並不晚。”
阿莎呆愣愣看著她,以為時瑤醒來後會罵她,斥責她,卻沒想到……她還是這麼沒心沒肺。
但阿莎又確實很自責,害得時瑤這一路將要受很多苦。
她陷入了自責和自我懷疑中,直到肩膀被對方碰下了,阿莎抬頭。
時瑤看著她,笑起來,露出兩排白牙。
“這餅還挺好吃的,再來塊兒唄。”
……
馬車又行進了十幾天,但距離赫梯和埃及兩國交戰的主戰場,才走了不過一半的路程。
這些天,時瑤悄咪咪透過各種心理話術,打感情牌,構造出互通心靈的橋樑,成功說服了本就意志不堅定的阿莎。
從她口中瞭解了這批運輸隊伍的具體情況。
她被赫梯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