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風有點涼,被送到樓下的時候,時瑤身上披著沈望塵的風衣。
鼻尖充斥他衣服的味道,淡淡的,很好聞,可能是今天在玉蘭樹下走了很久,還夾雜玉蘭的清香。
把風衣脫了還給他,他又重新給她披好。
“突然著涼會感冒,明天再給我。”
拗不過他,時瑤只好繼續披著。
進了樓道,她回頭看,身形高挑的男人一直站原來的位置,倚著車門,看她。
今晚沒有星星,只有一彎月亮孤單高懸,可月光落在他的眼底時,卻一點也不冷清。
見她回頭,他眼睛彎起,“捨不得我?”
“沒有!”
時瑤臉莫名地有些燙,為了不讓他看見,轉回頭,快步往上走了幾節臺階。
直到了樓梯轉折的地方,她停下,又噠噠噠跑下來,抓著他的衣領,仰頭看他:“就是你對不對?”
“什麼?”他挑眉。
“一直追著我不放的狗男人。”
沈望塵笑了聲。
領子被這麼不客氣地揪著,他也沒皺眉頭,只是眯了眯眼睛,低頭湊近她。
“你之前的感情經歷似乎很豐富?”
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
時瑤心一緊,想跑,他又笑著把人提過來,“那我和他們比起來,怎麼樣?”
她感受到他溫熱的手掌摩挲了下她的腕骨,這熟悉的小動作,還真是如出一轍……
她脫口而出:“呵呵,不怎麼樣。”
“哦?”沈望塵笑得懶散:“都沒試過,怎麼知道?”
他俯身,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抵在車門上,垂眸看她時,眼裡淌著一片流動的星河,而她在星河裡面。
他在她耳邊說:“試試?”
月亮在這一刻退回雲層,將曖昧的夜色留給兩人。
他們在黑暗中擁吻。
瘋狂又熱烈,心跳像是黏在一起。
……
和沈望塵交往的第三個月,他仍舊不承認那些男人是他。
反倒因為她總是說其他男人而吃醋,把她親到腿軟。
自此時瑤是不敢問了。
但她也更加確定。
即使換了容貌,名字,身份,那種相處的感覺卻不會騙人。
時瑤交了男朋友這事兒,最高興的是時媽。
這麼優質的女婿竟然讓她這每天神經叨叨的閨女給搞定了。
現在時媽每天去跳廣場舞,和舞伴們說起來,都倍有面兒!
不過再怎麼樣,時媽也沒有著急催著時瑤結婚,先不說閨女還年輕,就算是到了年紀,她也捨不得讓她這麼快嫁人。
結婚得閨女自己想明白了才行,父母就是把風的,沒必要摻和太多。
開心最重要。
時媽雖然平時叨叨時瑤,可心裡,到了大事上,還是尊重她的意見。
時爸誇時媽開明。
時媽誇時爸有福氣,娶了開明的媳婦。
二老卻不知道,此時自家閨女被他們無比滿意的女婿叼回狼窩,全身欺負了一通。
“沈望塵,你個狗!”
男人赤裸著上身,微微喘息,“我和你口中那些男人比起來,誰厲害?”
“……”
他總是對這個問題很執著。
時瑤想要拿出曾經御姐的氣場,反下為上,蹬著腿踢他,卻被他輕易反按住腳踝,俯身親了親那處,她就沒了力氣。
最後變成了鹹魚,被人翻來覆去烙。
累的睡過去的前一秒,時瑤想的只有:
沈望塵花樣真特麼多。
……
在現實中遇到沈望塵後,時瑤就再也沒做過之前的夢了。
但今天,她累的睡過去後,又入夢了。
夢見自己被夢裡的沈望塵發現。
他神情冷漠地一劍揮過來。
時瑤心情複雜,現在再看到這張臉,已經不能簡單把他當作自己徒弟看了。
畢竟剛才擁有這張臉的男人還伏在她耳邊說各種露骨情話啊!
哪能想到下一秒夢裡就拿劍殺她。
轉變太大。
時瑤都恍惚了。
幸好後來出現了一個男子,幫她擋住了這一劍,用了個什麼東西帶著她逃了。
到了安全地方,時瑤很感激他。
那男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