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老族長又重複了一遍,而後道:“我將你帶來青丘,再看見你,你就在他身邊,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渾濁的眼落到時瑤所處的位置,“我想請姑娘幫一個忙,九尾夙成仙路上會有一個劫難,他需要你。”
時瑤緊張起來,“他有劫難?什麼劫難?”
“不知,”他苦笑,“我窺不透天機。”
時瑤皺眉,猜測:“有沒有可能蠪侄就是他的劫難,他一直在暗處針對您孫子,您不會不知道。”
老族長幽幽嘆了口氣,望向天空,“蠪侄那孩子,自小性子就躁。”
“倘若連我也不去關心他,那魘魔的黑霧便一定會鑽空子,吸食他的怨念乃至神智,他從小經歷就苦,我不想他為魘魔所用……不到最後一步,我不想放棄他。”
“可是……”時瑤總有種感覺,後面青丘的滅亡,和那個偏激的九頭蠪侄脫不開干係。
他總是喜歡毀掉和九尾夙有關的東西。
隨著年紀的增長,這種偏執越來越可見。
但青丘後來滅亡的事情,她怎麼也說不出來,嘴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封住。
老族長見她不說話,便猜出了是世界的法則之力約束著時瑤,不讓她透露天機。
他無奈嘆氣,讓時瑤不用說了,有些天機,說出來反而不好。
“只希望你能幫九尾夙度過此劫。”老人家面容一瞬間似乎又蒼老了很多。
……
時瑤回到少年身邊,他又在修煉,真就沒有別的業餘活動。
曾經唯一能和他說幾句的人臉魚,也早被山魈吃了。
時瑤只能無聲地陪伴他,和他坐在一起修煉,練劍時,也在一旁跟著練。
兩人修為差距不小,時瑤看得很認真,也很刻苦,她希望等出去時,能變得更強,到時候能多一分力量,與祁朗行共同面對困難。
青丘四季長春,沒有冬天,時瑤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少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離開。
每天的日常就是陪著九尾夙。
對於這裡的東西,時瑤碰不到摸不著,天天只能修煉,別說九尾夙,她自己都快寡淡成神仙了。
少年對此卻是早已經習以為常,他身上仙氣更重了,一隻狐狸,明明勾人的長相,卻有出塵絕世之姿。
時瑤又忍不住開始對比起來。
祁朗行身上人間煙火氣就很重,他享受生活,精通十十八般廚藝。
一隻雞,烤炸燜煮燉,他能做出花來。
那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從仙氣側漏的天才九尾狐,變成了隨和包容的捉妖師呢。
看著九尾夙那張越來越惹桃花的帥臉。
尤其是他還露著狐狸耳朵,毛髮雪白柔順,有風吹過,耳尖還會下意識抖一下。
時瑤手癢癢,太撓人心了,好想給他把耳朵上的毛揉亂。
怪不得祁朗行當時那麼喜歡揉她耳朵。
眼神一動,少女也露出自己的狐狸耳朵,歪頭慢慢靠近他。
在近到只有咫尺的距離時。
矜冷的少年輕顫眼睫,睜開了眼睛。
毫無防備,時瑤就撞進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心裡那是一顫!
四目相對,她偷偷嚥了口口水。
……這是看得到她了?
時瑤不太確定,輕喚了聲,“九尾夙?”
少年沒有回應。
她狐狸耳朵嘗試著去碰碰他的耳朵,卻還是穿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