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覺衝擊力有點大,時瑤看著祁朗行頭上的狐狸耳朵久久回不過神來。
所以,祁朗行是狐狸,還是這九尾狐少年,只是單純和祁朗行長得像?
現在是夢嗎,時瑤掐了掐胳膊,才想起來,她是遊魂狀態。
聚集在場所有目光的兩個少年,並沒有感受到有陌生人以遊魂的方式混在他們身邊。
從那些小九尾狐口中,時瑤知道了這兩個少年,分別叫蠪侄,和九尾夙。
長得像祁朗行的少年,叫九尾夙。
她在心裡默默唸了遍這個名字。
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兩個少年身上靈氣十分充盈,但並不用兵器和法術,他們用最原始的方法,赤手空拳互毆。
蠪侄招式狠厲野蠻,不顧一切。
九尾夙相比之下,動作就有章法多了。
但他這副沉穩不慌亂的感覺,讓蠪侄覺得自己比他矮一頭,實力不如他。
蠪侄下手更加兇狠,勢必要將對方一拳打倒,再也起不來。
兩人越打越激烈。
年紀小的狐狸在一旁圍觀叫好,年紀大一些的,偶爾會看看遠處,以防大人們突然出現,發現蠪侄和九尾夙又打起來了。
蠪侄和九尾夙向來不對付,這是整個青丘的狐狸都知道的事情。
時瑤看著稚嫩版的祁朗行,覺得不可思議,又很疑惑。
她很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祁朗行。
這個叫九尾夙的少年似乎並不像祁朗行那樣愛笑,桃花眼過於冷漠,還有股屬於年輕人的傲氣。
蠪侄下手狠,九尾夙不是沒有挨拳頭。
但他仍舊冷靜尋找蠪侄的破綻之處。
兩人勢均力敵之下,還是九尾夙更佔上風。
旁觀圍觀的狐狸們竊竊私語。
“我就說嘛,蠪侄不自量力。”
“九尾夙可是我們青丘千年難遇的天才,他蠪侄是什麼,一隻九尾狐與九頭獸私交生下來的雜種。”
“能力強又怎麼了,族長爺爺寵他又怎麼了,九尾夙出生後,族長爺爺最看重的還是九尾夙,畢竟這才是我們青丘純種的血脈。”
蠪侄聽了,神色很不好,他雙目赤紅,眼底滿是不甘,凝聚法力,想要偷偷對九尾夙下殺招。
時瑤發現了,想要提醒九尾夙,然而自己的聲音,他根本聽不見。
“夠了,胡鬧什麼!”
所幸最後,青丘族長出現了。
族長拄著桃木杖,眉眼蒼老威嚴,目光落到打在一起的少年,花白的眉毛隨著眉頭皺起褶。
族長敲了敲桃木杖,“誰起的頭,主動站出來。”
小狐狸們紛紛出來指認。
“蠪侄!”
“族長爺爺,是蠪侄!”
“他就是嫉妒九尾夙的天賦!總是找九尾夙的麻煩!”
“我沒有!”蠪侄走到族長身前,紅著眼睛,聲音委屈:“族長爺爺,他們撒謊,是九尾夙先出手的。”
“爺爺,是我先出的手。”
九尾夙出聲道。
族長看向九尾夙,面露不悅,“自己去後山領罰。”
“是。”九尾夙點頭,沒說什麼,徑直離開了。
蠪侄眼裡閃過得意。
時瑤想和和九尾夙走,卻發現走幾步又彈回來了,回到了蠪侄參身邊。
時瑤:???
不是,做個夢,還有視覺固定?
時瑤不死心,一直掙扎,她迫切想去九尾夙身邊,但是每次走了幾十步後,又會重新回到蠪侄身邊。
等青丘族長也走了。
蠪侄臉上委屈的表情不見,他揚頭:“族長爺爺最疼的是我!”
其他狐狸哼了一聲,“你真狡詐!”
蠪侄不以為意,得意洋洋,一身的傷口也像是一點也不痛似的,步子大步往前邁著。
時瑤被迫跟著蠪侄移動。
這幾天,因為九尾夙被罰去後山,時瑤連著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九尾夙。
但關於蠪侄這隻狐狸,不,應該不能叫他狐狸,他是九尾狐族中,一狐狸與九頭獸結合所生。
不止有九條尾巴,還有九個頭,時瑤這幾天見過一兩次他的原型,還挺嚇人。
蠪侄並不會隨便露出原形,這會招來其他九尾狐異樣的眼神。
因為有九頭獸的血脈,蠪侄天賦很不錯,生性卻也更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