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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次的聊天。
時瑤可不敢再隨便逗弄九尾夙了。
本來她想的是,等他意識到自己吃醋了,她再輕飄飄地和他說:有沒有可能,這個祁朗行就是你?
然而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關於九尾夙就是祁朗行這件事,時瑤咬牙伸舌頭,愣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不是吧,這也要禁言?
看著九尾夙那副風雨欲來,不是太妙的表情,時瑤叩心自問,為什麼非得和他開這個玩笑。
不太妙,真不太妙。
只能儘量去越過關於祁朗行的這個話題。
時瑤插科打諢的本事挺大,每次在九尾夙入定進入夢裡,她熱情撲上去,撒嬌賣萌打滾一條龍下來,他就沒什麼話要說了。
九尾夙這人嘴硬得很。
面上讓她在他夢裡安分點,其實巴不得她纏著他。
嘴硬彆扭的少年郎簡直不要太可愛。
不過,也並不好忽悠。
九尾夙是青丘最漂亮的九尾狐,也是天賦超絕的天才,從小受青丘狐狸們追捧誇讚。
雖平時不喜形於色,可也是少年意氣,端著幾分傲氣。
陽光打在他側臉,襯得線條幹淨利索。
少年盯著她,那雙桃花眼安靜下來看人時,帶著銳利的壓迫感。
看得時瑤無端發慌,嚥了口水,不動神色往旁邊挪了幾步。
卻還是被一把抓回來。
少年抿了抿唇,垂眸看她,聲音認真。
“我九尾夙從不做別人的替身。”
這段日子的相處,少女一點也不怕他,甚至還表現得和他很熟,動不動就跑過來抱他,又或者在他練劍時,偷偷在一邊跟著比劃學。
剛開始他很不適應有人這麼對他,可後來發現,似乎也不是那麼牴觸……
但他始終不明白,這狐妖膽子為什麼會這麼大。
直到那天,少女剛睡醒,看到他走過來,迷迷糊糊,又叫了祁朗行那個名字。
那一刻,九尾夙似乎意識到,她為什麼總是喜歡看他的臉。
表現對他的喜歡。
她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
九尾夙有傲氣,有傲骨,還從沒有被人當作過替身,卻被這隻狐妖戲弄了。
心底難堪,又說不出的悶澀。
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嫉妒和憤怒的情緒。
就因為眼前這少女,還有那個素未相識的名字。
當時瑤意識到九尾夙生氣,事態可能還比想象中更嚴重的時候。
已經晚了。
九尾夙不見她了,他使用了法術,把時瑤隔絕出了這個夢境。
可愛是可愛,脾氣也不小。
該怎麼說祁朗行就是他呢。
一天,兩天,三天……時瑤知道他在吃醋,過不了多久會重新讓她進入夢裡。
但她又發現自己越來越疲憊,睏意時不時席捲全身,讓她進入短暫睡眠。
本來剛開始還不是太明顯。
之前九尾夙進入夢境,看見她總是躺在草叢裡曬太陽睡懶覺,還問她孤魂也會睡的著?
她當時還很驕傲地說,是在他夢裡太舒服,太陽暖洋洋的,而且每次睡醒,他就會出現在她身邊。
不出意外,少年聽了這話,狐狸耳尖透著淡淡的粉紅。
丟下一句“不可理喻”,就坐到了對面修煉,傲嬌的一批。
可這次她不再是短暫的睡一會兒,時瑤閉眼,睡了很長一覺。
以至於再醒來,她發現,已經過去了五年。
五年對於妖怪來說,其實也不多。
可這短短五年卻發生了不少事情。
比如總是找九尾夙茬的蠪侄被趕出了青丘。
又比如,九尾夙也離開了青丘,前往仙山問道。
這兩件事之間還有聯絡。
蠪侄因為九尾夙的實力不斷強大,老族長越來越重視他,感到恐慌和威脅,又忍不住對九尾夙動手了。
只不過這一次,是想要了九尾夙的命。
很少有人知道,上古兇獸其實九被封印在青丘,只有青丘少部分人知道。
其中就包括蠪侄。
蠪侄設計,把九尾夙引到了封印饕餮的地方,想趁機讓饕餮吃了九尾夙。
他做足了計劃,九尾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