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星期,時瑤才發現之前的一切又是一場假象。
斐嘉行仍舊出去殺人,沒有收手。
他就像是天性如此,無論經歷什麼,都不會影響到他熱愛的東西,包括她,也包括犯罪殺人。
市裡為此已經請來了省級刑警來破案,還調來了專家組協助調查,斐嘉行不但不慌,反而手法越發狠辣。
受害人越來越多,斐嘉行一直在跟警察對著幹,每次作案都要耗費不少精力,眼底出現了一片青黑。
他做這些事情全都是瞞著她的。
白天就在家裡陪她幾乎不出去,都是半夜出去作案,每次還要趕在她睡醒之前回來。
家裡家外完全是兩面孔,時瑤甚至有時候懷疑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的症狀。
馬上就要一個月了,如果她還沒有回學校,學校裡的同學就會給她報警。
之前她曾當著斐嘉行的面向他要電腦玩,說在家裡待著無聊,斐嘉行倒是沒有拒絕,很主動地把電腦遞上來。
時瑤詫異地開啟電腦時發現屏保已經換了,換成了她窩在沙發上衝鏡頭笑的照片。
照片裡的她因為在家不出門,只穿了粉色的草莓睡衣,頭髮還被斐嘉行故意紮起來兩個小揪揪,陽光照在她身上,軟乎乎的讓人想要捏一捏,時瑤都被自己可愛到了。
斐嘉行很愛拍她,各種角度,什麼感覺呢,就像是他對著解剖好的犯罪現場各種多角度拍攝留念。
她已經能想到如果斐嘉行沒有和她住在一起,那他臥室牆上一定會掛滿她的照片,這些變態的行徑他一定會做。
在她剛拿到電腦時也不會亂翻什麼,就單純玩遊戲或者追劇,先放鬆斐嘉行的警惕,在他出門的時候她再探索他電腦裡的秘密。
每次都會輸兩次密碼,兩次失敗後她就不試了,畢竟第三次如果還沒有輸入正確,會有驗證資訊傳送到斐嘉行手機上,到時候她沒辦法解釋。
不過直到現在她也沒有成功解開檔案密碼,該試的都試了一遍,全不行。
貌似只能等一個月的時間到了,警察來的時候她直接把電腦交給警方。
本來之前她還有點顧忌,畢竟屏保是她光屁屁的照片,現在屏保換了之後,她大可以給送到專門的店裡把密碼解開。
時瑤嘆氣,只是無奈現在出不去,只能等外援。
一想到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斐嘉行就要能局子了,她並沒有很開心,心底很不安。
總覺得一切不會這麼順利。
……
果然,幾天後又發生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餛飩攤老闆娘家的女兒妙妙被殺了。
沒人想到,這個老舊小區也會有人出事,並且還是一個幾歲的孩子。
餛飩店老闆和老闆娘一直在餛飩攤經營生意,女兒放學後就會把她放到家裡寫作業,妙妙很乖,寫完作業會自己乖乖看電視,不會隨便給人開門,餛飩攤又離家比較近,就在樓下,這麼多年來他們夫婦兩個人很放心。
但是昨天夫婦兩個人回家的時候,家裡門被撬開了,妙妙躺在血泊裡,據法醫鑑定,已經死亡一個小時以上。
警察來了,餛飩攤夫婦抱頭痛哭。
兩人只有妙妙一個孩子,很疼愛她。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老闆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想要說什麼卻被她丈夫及時止住,“不是你的錯,警察會找到兇手的。”
餛飩攤老闆是個老實巴交的人,此時也已經默默紅了眼睛。
小區居民紛紛惋惜同情,但更多的是恐懼,自己小區出現了人命案,說明殺人犯已經到他們小區了。
誰能保證殺人犯不會在這個小區殺第二個人,導致好多人都不敢出門,甚至有人直接搬家。
得知這個訊息時,時瑤看向正在給陽臺的吊蘭澆水的男人。
“妙妙的兔子掛墜為什麼會在你這?”她道。
斐嘉行拿水壺的手一頓,水灑出來些,他不在意地用抹布擦了擦,在轉頭看見時瑤手裡的兔子吊墜,他沉默了一瞬,“那是你編的。”
“可這是我送給妙妙的!”時瑤情緒很少失控。
之前她和斐嘉行在家裡閒著沒事就在網上找了教程一起學習編東西。
她編了一個粉色兔子,斐嘉行編了一個藍色兔子。
因為是第一次編,有些歪歪扭扭,但勝在古靈精怪,她和斐嘉行下樓散步時,妙妙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