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裡的燭火全部熄滅,突然什麼都看不見,時瑤愣了下。
懷裡的人沒有動,任她抱著。
但她卻感覺有什麼將她籠罩住。
她現在還是抱著祝衍親他的姿勢,祝衍的嘴唇冰冰涼涼,還很軟,想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事實上時瑤也確實這麼做了。
祝衍仍舊僵著,不知道怎麼回應,時瑤就在黑暗中一點一點教他。
對方漸漸從生疏學會如何回應,直到後面主動起來。
他動作很慢,輕輕磨蹭她的唇,在黑暗的空間裡,這種慢,更加磨人。
時瑤也有耐心,輕拍他的背,卻被他反抱住。
祝衍這親親,那親親,也不說話,可他偶爾輕顫的動作中,又能看出,他很喜歡,很著迷。
廟裡太黑,一絲光也沒有,時瑤看不清祝衍的臉。
不過能感受到。
他的臉正貼著她。
時瑤握住他的手,和他手指相扣。
對方將手放到嘴邊,親親她的手背,很癢。
“喜歡。”
黑暗中,少年終於低聲開口說了句。
“之前為什麼騙我,說不能碰你?”
“不喜歡別人觸碰。”
少年啞聲說,還是清冷平靜的語調,卻又有說不出的意味。
說完,頓了下,他重新覆上她的唇。
“現在,喜歡被你碰。”
……
等從夢裡醒來,時瑤才發現原本想問的問題,最後一個也沒有問出答案。
只沉迷於一場迷幻放肆的夢。
親了他,他就像解開封印,上癮了似的,抱著她親。
怎麼扒拉,也扒拉不開。
但是時瑤也發現了異樣。
抱住祝衍,在他動情親吻的時候,她在他後背摸到了一塊類似鱗片形狀的東西。
很像廟裡石像上刻著的花紋。
日升又日落,山林仍舊平靜,只是日棲村最近不太安寧。
已經接連失蹤好幾個來支教的老師。
還有老師重傷昏迷,村裡人惶恐不安,都說怪物下山了。
路清桉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時瑤說了遍,又問時瑤有沒有遇見什麼情況。
時瑤搖了搖頭。
他們暫時將任務者中內鬼的懷疑物件定為江濤的同伴衛槐。
衛槐突然消失,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可能在躲著他們,也可能被怪物吃了。
江濤還沒有醒過來,他說跑,路清桉並不知道要跑哪去。
日棲村就是世界通關地方,他們不可能離開這,也沒辦法離開。
路清桉讓時瑤搬到村子裡面來住,她一個人在村子邊緣不安全,遇到危險沒辦法求助。
現在能活蹦亂跳的,除了時瑤,就只剩下路清桉和孫自哲了。
時瑤想了想,同意了,卻沒有馬上搬,說再住一晚上。
這晚是她在張老太家最後一晚。
明天搬地方,她特意給張老太做了頓比較豐盛的晚飯,來感謝張老太這段時間對她的收留。
吃飯的時候,張老太看了她一眼,頭一次主動說話,“明天就搬嗎?”
時瑤點頭:“我的幾個朋友受傷,搬過去也能互相照顧。”
張老太動了動渾濁的眼睛,夾了筷子菜放嘴裡,不說話了。
吃好飯,時瑤就收拾行李,明天去學堂的時候,順手就能帶走。
東西不多,都是些洗漱用品,一個行李箱就能放好。
她看了眼窗戶外面,確定沒什麼事情後,才躺下休息。
手機上面顯示才晚上八點,按理說,時瑤這時候不會太困,會閉上眼睛冥想一會兒,再入睡。
但是今晚,躺下不過幾分鐘,她就覺得很疲憊。
少女打了個哈切,換了個睡姿,閉上眼睛,久久沒有再動過,看樣子睡過去了。
過了會兒,原本鎖好的門竟然被人從外面開啟。
有黑影慢慢靠近躺在被窩裡的少女。
對方手裡還拿著一把刀,在看到炕上鼓起來的被子,深吸了口氣,然後用力刺過去。
刀刃並沒有如她想象中刺進血肉,噴出血來,而更像是扎進了一團棉花裡。
那黑影一愣,沒有想到會這樣,正當她疑惑,然後迅速反應過來不對勁時。
忽然被人從後面推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