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熱?
幾個少年雖然都是上京來的捉妖師,本事不小,但是對於感情都還處於懵懂羞澀的狀態。
聽到這不加掩飾的話,臉都紛紛紅了。
哪有人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說出來私奔要在山上親熱的。
幾個少年捉妖師下山時甚至都不敢回頭看一眼,生怕看到什麼不好的畫面。
人走遠了,時瑤還有些呆愣。
“人都走了,莫非真想要親熱一番?”
側臉被灼熱的吐息弄得有些癢,時瑤耳朵還是沒忍住,冒了出來。
一聲輕笑。
再看去,剛才迷糊地走不動路的男人,歪著頭看她。
下頜線清晰明朗,月光下更顯得誘惑。
他此時眼神清明,哪還有醉酒的模樣。
時瑤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剛才裝的?”
祁朗行唔了聲,揉了揉自己太陽穴。
“頭又開始暈了。”
時瑤卻不管他了,直接起身要走。
卻被人輕輕勾住指腹,一拉,重新被攬進了懷裡。
祁朗行的懷裡很暖和,身形也很結實,貼著他的胸膛,時瑤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自己心跳竟然也不自覺跟著加快。
本就低磁的聲線,被他故意念的又輕又緩:“別生氣嘛。”
“就想看看你在我喝醉,會不會趁人之危……吸點精氣呢。”
時瑤有些無語,“你要不瞅瞅現在誰更像一隻要吸人精氣的狐狸精,快鬆開我。”
她現在被祁朗行完完全全環在懷裡。
本來就嬌小的身形,現在看著更加弱小無助了。
“你背了我這麼久,我總不能讓你一個姑娘家吃虧。”
祁朗行輕揚的聲音,伴隨著穩穩邁起的步子,時瑤被他橫起來。
掙扎未果,她便盯著他喉結上的那顆紅色小痣發呆。
祁朗行脖頸修長又白皙,這顆小痣落在喉結處,隨著他邁步,滾動喉結,更添了一絲迤邐的誘惑。
時瑤舔了舔尖牙。
“注意點。”祁朗行冷不丁道。
緊接著她的腰被人不輕不重地揉了下,弄得她一激靈。
“小心思別這麼明顯,”祁朗行翹唇,眼底劃過一抹興味,低頭,“這次連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
時瑤臉紅,將尾巴收回來。
路上太過安靜,祁朗行的喉結又太過於誘人,時瑤閉上眼睛,轉移注意力道:“那些人為什麼沒找到道觀?”
祁朗行走了這麼久,步子仍舊很穩。
和她方才揹他上山時的吃力,形成鮮明對比。
“老道長是這附近的土地神,總有辦法讓他們找不到。”
“原來是這樣,”時瑤頓了下,有些擔憂:“那我怎麼感覺,很多捉妖師都來這附近歷練,不會是道觀裡有妖怪的事情被發現了吧?”
“沒有,捉妖師多,是因為這裡離前朝舊都很近。”
“前朝舊都?”
“你都不困的嗎,睡會兒吧,以後有時間帶你去那轉轉。”
祁朗行撫摸著時瑤的耳朵,很舒服,就像是有魔力一樣,時瑤本來還想說什麼,睏意卻湧了上來,緩緩閉上眼睛。
意識沉睡前,感覺還有什麼東西碰了碰她的鼻尖,和唇瓣。
甜甜的,和今天吃的喜糖一個味道。
……
關於這個觴城的歷史故事,時瑤後來是在老道長口中瞭解到的。
前朝舊都,也叫作觴城。
作為曾經的皇都,曾繁華一時,直到經歷百年前的人妖大戰後,女帝設立新都,轉移上京,觴城作為前朝遺址,走向沒落。
觴城內,發生過大規模廝殺,人和妖的怨氣經歷千年,久久堆積不散,其惡氣滋養的地方,吸引了不少妖怪來此蟄伏。
因此,觴城是捉妖師歷練之地的不二選擇。
蟄伏在觴城的妖怪都是兇惡強大的妖怪,修為少的就躲在觴城附近,其中就包括青石縣。
時瑤慶幸那天沒有被那些少年捉妖師發現身份,不然他們放個資訊炮什麼的,能召喚來不少捉妖師。
這天晚上,時瑤像往常一樣,懶洋洋窩在被子裡準備睡覺。
鼻子忽然很癢,打了個噴嚏。
再一眨眼,好傢伙,直接已經從劇本世界出來了,坐到了久違的圓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