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接過電話，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姐姐，”尾音輕緩。
即使知道時瑤已經被轉移了目的地，程旭仍舊不放心。
時瑤緩和氣氛，故作輕鬆道：“我沒事，現在很安全，你呢，現在安全嗎？”
“安全，只是暫時不能去找你，有人盯著我。”
他頓了幾秒，“對不起，我的原因，讓你遇到這種事情，我不會再讓這種情況發生。”
“給我些時間，綁架你的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聲音泛冷。
時瑤皺眉：“小旭，你記得自己現在才多大嗎，怎麼說話像個黑老大一樣，還有……”
聲音停住，看了一眼遞手機的那個小弟。
小弟很有眼色，轉身出去迴避。
時瑤繼續說，這次放開了些：“你老實跟我說，哪來的這麼多小弟，還有我現在待的這個地方……你是不是揹著我做了什麼違法的事？”
程旭再厲害，也不可能這麼小，就混得這麼成功吧，這還沒上大學呢。
“沒有，但確實有些事情沒有和你說過，怕你擔心。”
“等事情處理完，我全部跟你坦白，”他清冷的語氣開始放軟，“別生我氣……”
時瑤聽到他沒做什麼不法的事情，悄悄鬆了口氣，又問：“你現在真的安全嗎，那些人會不會找上你，不然報警吧，穩妥些……”
她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說完發現電話裡很安靜，呼吸也很輕。
時瑤擔憂道：“程旭？”
電話裡終於又傳出聲音微不可聞的嘆氣聲，“我在。”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話。”
“出神了，聽到你的聲音，很想抱你。”
“瑤瑤……”他輕輕呢喃出聲，她的名字被唸的輕啞又眷戀，聽得時瑤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隨後程旭又恢復了平靜，彷彿剛才是一場錯覺，他道：“最近不安全，你和時渺先在那裡待幾天，我很快會過去找你。”
在結束通話前，時瑤忽然道：“等一下。”
程旭呼吸一頓，聲音有些緊張：“有哪裡不舒服？”
“不是，是你那些小弟都叫我嫂子。”時瑤加重語氣，“他們說，是你讓他們這麼叫的。”
程旭愣了愣，笑了：“他們倒是會說話。”
“……”
電話結束通話後，時瑤放心了。
程旭那副還能調侃的樣子，看來真沒有她想的那麼危險。
……
客廳裡，時渺給厲辭綁紮好傷口，起身就要走，卻被人拉住手腕。
“別躲了。”
厲辭道：“我被綁架，你有沒有擔心我？”
時渺瞪大眼睛，趕緊捂住他的嘴。
厲辭皺著眉，把手拿下來，“我就這麼讓你嫌棄？”
時渺慌亂地從他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我姐姐不喜歡我和你待在一起，而且她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厲辭道：“她現在已經知道了。”
時渺：！
時渺後退一步，不可思議地看著厲辭：“我沒答應你，而且我說過了，我是不會早戀的。”
厲辭也站了起來，瞬間比時渺高了一個頭，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腦袋上，“誰說要早戀了，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時渺很倔強地又把他的手從頭上拍掉：“你之前就說過……”
“說過什麼？”他看著她，等下文。
時渺捏著自己的袖子，不想說。
“等什麼？”他追問，明顯不想輕易放過。
時渺動了動唇，聲音很輕：“……你說要當我男朋友。”
耳邊一聲低笑。
“可我又沒說現在就要當，不讓早戀，那就上了大學再說，是不是？”
厲辭玩世不恭的神情慢慢收斂，變得認真，“我可以等你高考完，再給我答覆。”
時渺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我要是拒絕呢？”
“拒絕？”
“那我就繼續追。”
時渺心臟不可抑制地越跳越快，臉像是燒起來，熱的不像話，她無措地低下頭，不讓厲辭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她不自然地說：“臉皮真厚。”
身後的時瑤點頭道：“我也覺得。”
時瑤的突然出現，嚇了兩人一大跳。
“說說吧，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時瑤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