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了多久,面容都腐化的看不清晰了,身上發臭發乾,衣服下面還趴著蛆蟲,十分可怖噁心。
時瑤笑了笑,“當然害怕啊,當時我在倉河村醒過來,什麼都不記得,那些倉河村村民看我,就像是看待一隻待宰的羔羊。”
“可是我知道害怕沒有用,我越害怕他們越覺得我好欺負,我必須要拿出能豁出去的勇氣,才能獲得一線生機,也正因為如此,我現在才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和你說話。”
她咧著嘴笑,露出一排小白牙,風吹起她耳側一縷頭髮,整個人看著柔柔弱弱,眼神卻越發無畏。
南遲禮安靜盯了她幾秒,隨後嘴角勾起,露出捉摸不透的笑意。
“想不到你這麼勇敢,倒是與其他中原女子不同。”
他似乎意有所指,時瑤順著南遲禮的視線,看到了旁邊因為看了屍體犯惡心而跑到樹林裡吐得稀里嘩啦的桑漁。
時瑤:……
這可能真不怪桑漁,腐爛乾癟的屍體們確實噁心,她也是因為之前經歷過喪屍如潮的世界,心理素質被鍛煉出來了。
她的鼻尖又被輕颳了下,耳邊輕癢。
“外面很危險,壞人很多。”
南遲禮的嗓音認真又沙啞,像是揉碎了天邊卷著的雲。
“不如做我的蠱人,我可以護你一輩子,誰都不會傷到你,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