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她又掐了下自己,還是沒有知覺。
懸著的心再次放下來,想想也不可能,國師怎麼可能把她從客棧弄到他府裡。
她道:“我最近忙。”
“所以呢?”
時瑤一愣。
她仔細解釋:“我最近真的很忙,京城最近流行起來的皮影戲,我覺得很蹊蹺,一直在調查。”
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眸裡帶著異樣的情緒,並不滿意她的解釋,“世上蹊蹺怪異之事甚多,都是些因果報應罷了,與你何干,又與我何干。”
它們不該分散你的注意,剝奪你落在我身上的視線。
他靜靜看著她:“你說過會經常來找我,我每天都在等你。”聲音含著不滿和委屈。
時瑤徹底放心了,果然是夢,現實中國師大人以民為重,怎麼會這麼無理取鬧,還順帶撒嬌呢。
不過他現在的神情,時瑤還真有點恍惚,現在他委屈幽怨的樣子,像極了南遲禮。
南遲禮也曾因為她和別人說話,沒有將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而吃味。
這一次時瑤沒忍住,鬼使神差地喚了句,“阿禮?”
喊完她自己都覺得挺扯的。
沈懷淵沉默地看著她,原本迷離溫軟的眸光一瞬間變得薄涼,“你叫我什麼?”
時瑤:“我剛才覺得你很像我熟識的一個人。”
“他對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
國師眼底越來越涼薄,聲音也越發悶啞,“你之前說長髮為我而留,是否當真?”
“什麼?”
見少女茫然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並沒有將那句話當真,沈懷淵臉色蒼白,只覺得心口悶得厲害,他盯著她看了好久,忽的啞笑兩聲,精緻而溫潤的眉眼下,眸中暗色集聚。
“騙子。”聲線冷下來。
時瑤一愣,只覺得周圍瞬間變得寒冷無比,桌上擺放的燭火突然燃燒起來,投在牆壁上的燭影左右晃動,帶著一絲不安的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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